赶来。
麹义满脸怒容,他那粗犷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:“这仗还怎么打?桥瑁死了,鲍信跑了,我们难道要在这里陪葬?”
他的吼声在营帐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。
高览、颜良、文丑三人,也都神色各异。但无一例外的,几人都多少有些低落。营帐内乱成一团,恐慌如同浓密的乌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许攸和沮授站在营帐中央,周围是嘈杂慌乱的将领们,然而他们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,满心都是进退两难的挣扎。
沮授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颤抖:“子远,进不可取,明眼人都能看出。如今我军已如惊弓之鸟,再战只是徒增伤亡,以卵击石罢了。”
许攸微微点头,眉头紧锁:“公与所言极是,可若退,主公之怒,如何承受?主公向来威严,此次出征本就寄予厚望,如此回去,你我都难辞其咎。”
营帐中,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片刻后,许攸又道:“但留在此地,我们又有几分胜算?桥瑁和鲍信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,难道要让更多将士枉死?”
许攸抬手示意众人安静,看向沮授:“公与,我军已大伤元气,不可使将士们白白送死。此战虽败,尚非末路。主公雄踞冀州之地,早晚必卷土重来。”
“我意,不如撤退。”许攸深吸一口气,环视了一圈营帐内的诸将,提高了声音,“如今局势,我们已无再战之力,退兵是唯一的选择。倘若再留在此处,也只是徒劳无功。”
“子远所说有理。此次战败,非战之罪,实乃敌我兵力差距过大。若此时退兵,保存实力,日后还有复仇之机。”他的声音虽有些沙哑,但却让诸将都安静了下来。
麹义眉头紧皱,满脸不甘。文丑也脸色僵硬。高览、颜良二人,神色中也透露出不满。
“诸位将军,我知你们心中愤懑。然而撤退之举,实非我之愿也。三路大军皆败,士气如崩堤之水,难以挽回,兵力亦折损严重。此刻进兵,乃是以卵击石,徒增伤亡。留得有用之身,方有机会为主公雪耻。”
麹义眉头紧皱,怒目圆睁:“难道就这般退去,让敌军看我们的笑话?我等威名何在?”
“性命尚且不保,要那虚名何用?”沮授无奈地开口说道,“四位将军心中所想,授已知也。如今刘备大军陈列此处,如关羽、张飞、赵云等将皆在。我等不能敌也。”
“诸位将军须知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”
诸将虽心中依旧不忿,但也明白当前的困境无法改变。麹义握紧了拳头,重重地哼了一声,不再言语。文丑等人也都低下了头,默认了退兵的决定。
营帐内的气氛依旧沉重,但好歹达成了一致。许攸和沮授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庆幸,至少,他们暂时稳住了内部。
接下来,便是如何安全退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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