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满疑惑,于是上前向典满细细说起刘彦谋划。典满这才了然。
“末将还有一事,需向军师禀报。”
“子盈但说无妨。”刘彦并不知鲍信身死,只心中知道是鲍信之事。
“鲍信鲍将军在北受文和先生以及诸位将军围堵,所受重伤,失了一臂,仅剩残兵百余而回。”
“然而鲍信回时,正赶上天降大雪,耽误了救治时机。末将擅自做主,将其妻儿自卢县接来,与他见了最后一面。如今鲍信已然去世,尸身尚留在城中,只待化雪之后,迁往卢县安葬。”
刘彦听闻典满之言,身子猛地一震。
“这倒是没有想到……”
“子盈所做并无差错,甚是合适。如今其妻儿何在?且带我去看上一看。”
典满在前引路,刘彦和诸葛亮神色凝重地跟在后面。一路上,众人都沉默不语,只有脚步踩在泥泞道路上的声音。
很快,他们来到了鲍信妻儿暂居之处。典满轻轻敲门,门开后,身着孝服的鲍信妻子看到是典满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待看到刘彦和诸葛亮时,又不禁悲从中来,眼眶泛红。
“将军,还请进屋说话。”
“夫人,还望节哀。”刘彦向前一步,抱拳行礼,声音低沉。他本想说些什么,然而鲍信实实在在是因刘备麾下众人而死。这却让他无话可说。
鲍信妻子微微摇头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:“将军,这是夫君的命数,怪不得旁人。他……是他贪欲甚重,不明事理罢了。”
“将军攻下卢县,仍以往常待我母子,妾已经感激不尽。如今我夫去世,典将军也尽心出力,妾更是大恩难报。”
刘彦深深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中满是无奈。这妇人当初刘彦见她,她尚且还只知无理取闹。如今鲍信去世,却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“世事无常啊……”
鲍信作为进犯刘备地盘的敌人,死在了刘备的地盘。按照典满和刘彦的安排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“鲍将军虽与我为敌,然而毕竟死者为大。我做主,答应夫人,鲍将军必风光下葬。”刘彦看向鲍信妻儿,目光中满是怜惜,“夫人放心,待处理完后事,你们便随我回临淄。我定能护你们周全,让你们安度余生。我自会照顾好你们,也算是对鲍将军有个交代。”
鲍信妻子泪如雨下,拉着孩子向刘彦磕头,刘彦赶忙上前阻拦。
“夫人,不必如此。”
诸葛亮在旁也微微点头,眼中也有动容之色,他轻声道:“师父此举甚是妥当,鲍将军泉下有知,也当欣慰。”
很快,灵柩被运回卢县安葬。
鲍信的葬礼十分郑重,虽然不及公卿之礼,但也绝不轻率。卢县守将亲自抬棺,位鲍信开路。当地的百姓虽然不那么看好鲍信,但也不是毫无情义之人。毕竟鲍信曾庇护过他们一段时间。
在葬礼结束后,按照刘彦的安排,鲍信的妻儿随着刘彦,踏上了前往临淄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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