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
周拟早已有了预设,想要以回答者的方式破局,真话肯定提的越早越好,所以如果没有控制好题目的内容,那个周拟一定会早早在前三个问题里就答出真话,以便抬高之后的容错率。
那么自己就必然强迫他把真话卡在四五问了,周拟想了想,还是选择圈上四号数字,写了个真。
像下象棋一样,四好比护着将与帅的士,如果能卡在这个位置,既可以保证前面问题不至于绞尽脑汁想得太多,又可以在第五问配合着打一波双连击让他破防。
毕竟,谁能断定对方一定会说假话呢?想要按他的计划进展,前三个问题就必须问自己胜券在握的,对面非说假话不可的类型。
周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领。
那就是身世了。
他在一二三的位置上画了个括号,写上假,挑上钩。
“第一个问题,”周拟回复过去,单手飞快码字。
“听说,你现在的职业是程序员,这是真的吗?”
致死题。
既然对面是他自己,那么两个周拟心里都摸得门清——
严重是警察,他是通缉犯。
不管他们有没有交情,周拟本质上都是一个被甩了黑锅,来回逃窜的通缉犯。
他绝对,不能让警察知道这件事。
……他绝对,不能被铐上铐子。
对方为了掩盖事实,撒谎乃必由之路。
“照着我的问题说,他一定会回答三个谎话的。”周拟沉重地喘息,“你只要把第四个问题卡住就赢了。”
“第二个问题,哦。你不想干了?为什么你不做程序员了?”
周拟感觉自己在自己的雷点上反复蹦迪。
他了解自己的秉性,不能再追问了,否则严重也会有危险。
在这种事情上,他太容易发飙了。
“第三个问题,既然你愿意和我合作,就证明你跟我是同一世界线的,那你的床又是什么做的?”
周拟换了个相对轻松的问题,把合作安置在了固定前提上,以保他不会突然出错。
问题就到了第四个。
周拟在黑板上一挥手,留下了一个骗字。
“你会骗我吗?”他问。
紧接着画出两条斜杠,分别在下方写下答案。
会,不会。
又在会与不会之下衍生出四种假设。
1。会,真话,下一个问题必假。
2。会,假话,下一个问题必真。
3。不会,真话,下一个问题必真。
4。不会,假话,下一个问题必假。
一道简单的概率问题。
他设置的第四问十分主观,不管回答了什么,都与第五问的回答直接挂钩。
很明显,想要挺过这一关,3和4是万万不能选择的,违背了四假一真的游戏规则。
对于1和2,就相当于周拟已经为他布好了陷阱等着另一个他陷入死局。
“你会害我吗?”周拟马上给出了最后答案。
唰唰唰,粉笔声继续。
会,不会。
1。会,假话之下的假话,不存在。
2。会,假话之下的真话,他会选。
3。会,真话之下的真话,排除。
4。会,真话之下的假话,不存在。
5。不会,真话之下的真话,不存在。
6。不会,真话之下的假话,他会选。
7。不会,假话之下的真话,不存在。
8。不会,假话之下的假话,排除。
对于这个家伙,“不会害严重”的说法本身就不存在真实这么一说。
剩下的多少都会违反原则,说出两句真话或两句假话。
另一个他想跟严重谈合作,最后一个问题就会暴露他此言的目的。
不管方式如何,他都会害严重于水火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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