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眸光冰冷,“谁失贞了?你说清楚一点。”
谢宜温皱眉:“失贞?”
阮凝玉失贞了,被小侯爷夺去了初夜?她们怎么没听说过。
莫非……是真的?
这样想,谢宜温对着这个表姑娘心里更厌恶了。
小小年纪跟小侯爷出奔也就罢了,竟然还丢了处子之身,当真是不配做一个女人了!婚前失贞,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!
家里最小的一个嫡女谢妙云有心想缓和下姐妹之间的矛盾,于是低声道:“墨姐姐,同是女人家,说的……有点太过分了,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表姑娘就一定是失了贞洁的……”
因为惧怕蛮横娇气的堂姐,于是她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“谢妙云,你不帮你亲堂姐说话,反而帮一个外人,还是一个名节有损的阮凝玉,你脑子里难不成全是糊浆么?!”
谢妙云吓了一跳,于是头低得更低了。
谢易墨心里呸了声,暗骂了句“墙头草”,很快又抬高声音:“刚才谁应谁就是失洁咯~跟一个男人私奔在外那么多日,你说你清白还在?呸,谁信!”
她回头,对阮凝玉挑衅一笑。
“怎么,你敢做还不敢应么?如果你不是失去了清白,祖母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让这么快你嫁人!还是嫁给一个癞蛤蟆,一个看见女人就溜口水的登徒子~”
谢易墨笑容抢眼,“登徒子配个二手的破鞋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
谁知,迎面忽然一只箭朝她射了过来。
“啊!”谢易墨花容失色,吓得尖叫,睁眼一看,便发现这支箭竟射在了她的发髻上。
抬头一看,便见阮凝玉手里拿着弓,又重新取了支箭对准她。
她差点晕过去。
“阮,阮凝玉,你要干什么?!”
大明世风开放,女子精通马术蹴鞠者不少,她们方才不仅在园林投壶,还有练习箭术。
谢易墨白了脸,怎么也没想到阮凝玉竟然如此放肆!
湖边柳树下的阮凝玉开弓,冷幽幽的精致眼睛对准她,她威仪屹然,眸里全是见惯腥风血雨的掌权者才有的凶戾煞气。
少女红唇一勾。
“你倒是重新说说,究竟是谁丢失了贞洁。”
“啊!”原本高贵的嫡女吓得抱头鼠窜,可是无论谢易墨跑到哪,阮凝玉手里的箭就对准到哪里。
就在这时。
她射出的箭被人击落。
苍山及时出现,脸色黑沉,“你们在做什么?!”
园里的姑娘们都被惊到了,回头看,便见家中那位嫡长孙早已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月门下,冷眼望着这一幕。
阮凝玉手里还拿着那把弓,骄阳之下冷着张娇媚的容颜,全身上下就瞧不见惧怕男人的地方。
想起不久前男人在荣安堂的置身事外,她眸光冰冷,眼见谢凌此时出现,她也瞧不见任何激动,难不成她会指望这个心冷的男人帮她不成?
见到谢凌,谢易墨仿佛见到了救星,她怨恨地瞪了眼阮凝玉,便前来诉苦。
“长兄,阮凝玉拿剪射我,你定要替堂妹狠狠教训她,让她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你倒是说说,你们方才在发生何口角?”谢凌居高临下地看过来,就算没有表情,可明眼便能瞧出他动怒了,也透着股幽深的气息。
明明晴空万里,谢易墨却在他身边感受到了凛冽的冷气,因为做贼心虚,一时白了脸。
文菁菁这时上前,软言软语:“表哥,方才墨姐姐跟阮妹妹拌嘴,起因是墨菁姐姐觉得阮妹妹私奔丢了清白,已是失贞……”
文菁菁的话一落。
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园林里的空气陡然一冷。
谢凌漆黑深沉的眼珠动了动,冷冷地锁定已经跪下去的谢易墨。
“随意毁谤一个未出阁的表妹的贞洁,我平日里便是这么教你的么?”
听到男人森然的语气,谢易墨瞬间面色惨白。
而这时,站在一侧的文菁菁却转了转眼珠子,她看了看阮凝玉,又对着谢凌咬唇,欲言又止,“表哥,我有一个想法,也不知可不可行……”
谢凌瞥了她一眼。
“说。”
文菁菁眼睛微闪,声音轻轻的,“阮妹妹到底清不清白,只派人过来……一验,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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