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找好地方了,是他们班的一个同事的床铺。那人有事回家了,说过几天才能回来。
人家夫妻团聚一次不容易,这可以理解。余良于是马上腾地方搬家,把床让了出来。
由于是住别人的宿舍,余良没有钥匙。白天好在有服务员,夜里服务员下班,就只能等宿舍有人时才能进屋,颇感不便。
这里的楼管员只负责看门,宿舍的钥匙是不管的。听说以前也管过钥匙,但不知什么原因经过其“据理力争”,现在推给了服务员,彻底不管了。唉,这就是“公家活儿”。
几天后,住这个宿舍的人回来了。马三的二嫂却还没有走。
余良只好开始“打游击”的生活,这个宿舍住两天,那个宿舍住一宿,尽管小心翼翼,但还是没少挨了人家的白眼儿。
“唉,人家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呢。”余良心中暗暗叫苦。
碰上姓马的工友把事一说,姓马的工友还是那张笑脸:“马上走马上走”。虽然说“马上走马上走”,但还是“马上走”了好几天后,马三的二嫂才终于走了。
谢天谢地,余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余良回自己的宿舍一看,宿舍一片狼藉,自己的床铺也当然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真对不起,这几天辛苦你了”,姓马的工友满脸带笑。余良苦笑了一下,一句话没有说,也无话可说。自己能说什么呢?
马三和那个小姑娘的事最终没有成,双方大人都不同意。马三和那个小姑娘也没有私奔,估计俩人都没有那个勇气。
后来,那个小姑娘再也没有来过宿舍。有时街上见了余良,脸一红,头一低,匆匆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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