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常年摆弄药材,身上总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。又在云隐山上泡了数次药浴,这道药香便愈发渗入骨髓,萦绕在李相夷鼻尖。
李相夷从前极少生病,自然也闻不惯这味道,可放在李莲花身上他便总是觉得闻不够。
他两条有力的手臂圈住李莲花的腰身,低头耸动着鼻翼,仔细在他身上嗅着。时不时还抬头去亲吻李莲花的耳旁。
李莲花扭不过他,只能任由李相夷像狐狸精那样在自己身上到处闻。他手上重新拎起叠了一半的衣服,却被越来越深入的痒意折腾得难熬。
他终于忍不住,猛地钳住李相夷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,回头狠瞪了他一眼,“老实点。”
李相夷也上了纠缠他的心,今日不挨顿李莲花的打是不准备罢休了。他脚步逼近,把李莲花圈倒在床榻上,还推翻了他刚刚叠好的衣服。
李莲花没有防备地摔在衣服堆里,倒是没闹出太大动静。他气的不行,下意识抬脚去踹李相夷的肩头,却被他侧身躲开。
李相夷顺势抓住他脚踝,往旁边一扔,李莲花猝不及防地被力道带着,整个人翻了过去,他心底一惊,下意识伸手去拉李相夷。
结果人没碰到,反倒是将桌上一只被他拆开,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包袱扯掉在榻上。
包袱里只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李相夷漫不经心地准备抬手扫去,一张信纸却飘飘然落在李莲花腰腹上,他的动作在看清纸上一行文字后猛地陡然顿住。
李相夷的面色越来越古怪,连李莲花都觉察出不对来。他小心翼翼地去摸落在自己腰上的那张信纸,就着躺倒的动作仔细查看,眉头也越皱越紧 。
“……”
沉默对视片刻后,李莲花率先翻身爬了起来,他理了理衣衫,自然道:“你去跟他说。”
李相夷赶紧摇头,道:“你去,你是他师父。”
“你不也是他师父吗?”
这种无解的对话终止于方多病蹦上二楼,在看清了屋里两人古怪的姿势后,疑惑出声:“你们……在干嘛?”
李莲花衣衫微乱,坐在乱糟糟的床榻上。李相夷紧靠他,几乎是压在李莲花身前。二人中间夹着一张纸,似乎在争辩着什么。
李相夷突然出声:“李莲花找你有事。”
李莲花在他身后气急败坏,抬手狠掐了一把李相夷腰间的软肉。方多病站在门口不明所以,但还是抬腿走了进来,道:“什么事啊?”
“……嗯……就是这个。”
李莲花摸摸鼻子,踌躇片刻,还是把信纸递到了方多病跟前。
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何晓惠临行前寄给他的信,方多病狐疑地看向李莲花,还是将信接了过来。
“……”
方多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他拿着信纸的手开始不稳,李相夷与李莲花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李相夷先抬手,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,道:“你……回信了吗?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
方多病面若死灰,嘴唇颤动着,“我回了……”
好嘛。
李莲花心底暗道一声,玩完了。
方多病这下真成驸马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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