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京应道:“是啊。”
李相夷拿笔的动作重了两分,道:“可以休沐两日。”
他大概明白李相夷的意思了,这是要今天一天把事务处理完,然后明日要回莲花楼好好过个中秋?
但刘如京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,“门中规定的休沐不是一日吗?”
李相夷微微一笑,语气不明,“给你们多一天。”
啊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能多休息一天总归是件高兴的事。
李相夷打起精神处理完了堆积如山的卷宗,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刘如京,眼疾与头痛刚刚有好转,叫他好好休息。
等他匆匆忙忙赶回莲花楼,夜已经深了。
托笛盟主的福,一楼的墙壁被完全翻新一遍,如今不仅能遮风挡雨,保暖还不错。李莲花靠在躺椅上迷迷糊糊将要睡去时都不怎么觉得冷。
“怎么在这等?”
李莲花不觉得冷,但李相夷放不下心。匆匆走近过去,便俯身将人打横抱起,脚步稳健地上了二楼。
李莲花打了个哈欠,掀开眼皮懒懒散散地瞥了他一眼,语气微哑,笑道:“李门主忙完了,有空回来看看我?”
这些天为了能在中秋这两日腾出时间好好陪李莲花,李相夷这几日可铆足了劲疯狂批改卷宗,常常是半夜才归。
李相夷亲了亲他的唇角,一边往下,声音含糊不清,“中秋休沐两日,我回来陪你。”
李莲花被他闹的直痒,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后仰。李相夷手上却忽然一松,任由李莲花从自己怀里掉下去,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。
被褥里翻滚着干燥柔软的味道,是李莲花身上的气息。李相夷埋头下去,一件件剥开了繁琐的衣物。
白皙温热的皮肤被突然袭来的冷气激得微微泛红,李莲花有些困倦,但也没出声,只静静看着李相夷。
这几日他忙得焦头烂额,确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 过了。
李莲花垂下眼眸,抬起左腿,勾住了李相夷。把自己缠了上去。
他贴着李相夷滚动的喉结轻吻一下,声线极轻,在他耳边道:“奖励李门主,这几日辛苦了。”
红浪翻卷着波纹,把泪水和隐忍的哭喊淹没在其中。十指相扣,压在床榻深处,再不分离。
“……疼……”
李莲花晃了晃神智不太清醒的脑袋,茫然地看他眼前不前后晃动的人影。他眯着眼睛看不真切,干脆伸手抓了上去,一把扣住了李相夷的肩头。
“嗯?”
李相夷声音低沉,还以为李莲花有话要说,于是低头靠近他,“怎么?”
李莲花终于忍不住似的,抬手抹了一把被打湿的地方,明明声音哑得能滴糖,出口的话却异常煞风景,“被褥……脏了,你,你洗——呃!”
李相夷撇嘴,不太想听,那就让他没力气说。
一夜过得很漫长。
细长白皙的脖颈落满了血色红梅,是一道早晨里极好的风景。
葱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被几根红绳缠住,久久不能摆脱纠缠。李莲花低头苦恼着,完全没注意身后那人已经睁开的双眼正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游走。
一条红绳缠在了李莲花的发尾上,打了死结,有点难办,扯得头皮还疼。李莲花一早起来衣服都懒得先穿,只顾着想赶紧把绳子解了。别叫自己再多掉头发。
他一身白的发亮的里衣在阳光下一照几乎透明,正背对着李相夷坐在一只圆凳上,圆润的肩头和稍微丰腴但不显累赘的腰身显露无疑。
而越是往下,坐在圆凳上被挤压出多余的白花花的脂肉就越明显。
好看又美味。
李相夷趴在床榻上,怀里抱压着李莲花的枕头。他半张脸被蓬松的发丝遮盖,只露出一点餍足的目光。正打量着眼前的李莲花。
不管从哪里看都好漂亮,好美。
明明与自己是同一人,为什么相差这么大呢……
李相夷开始神游天外,直到李莲花终于摆脱了那恼人的红绳,转过来重新坐回床榻上,微微靠在他怀里时才回过神来。
李莲花也困,伸手揽着他的腰身不太想动。
李相夷把人抱紧,手上的触感柔软却有些微凉。他一把扯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,伸手在李莲花未着寸缕的地方轻捏一把,“怎么不多穿些?”
李莲花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,没说什么,默许了李相夷犯进的行为。只贴在人身上,就这么再沉沉睡过去。
中秋,很好。
人也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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