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淳于静神乎其技的医术下,紫缡第二天就恢复了元气,只是内伤的愈合还需要些时间。
慕少艾悄然走进屋中,给淳于静端过去一碗汤药。淳于静接过青铜碗和勺子,一勺一勺的喂给紫缡。
“那个……紫缡啊。”淳于静开口,似乎有点犹豫接下来的话到底要不要问。
紫缡咽下一口汤药,淡淡的说:“但讲无妨。”
淳于静有点囧的点了点头,“那个……有些事情我一直想问你来着。你怎么知道我家乡的好友叫林陌遥,还有那次那个叫鲁仁的家伙你也知道,再就是昨晚的事情,你好像总能说中别人的心思……”
淳于静越说声音越小,这不能怪她啊,实在是她觉得紫缡这人太奇怪,很怕问了不该问的。她只好瞅了瞅慕少艾,见他面无表情,也不说话。
紫缡突然望向慕少艾,“……三殿下其实早就知道了吧。”
慕少艾不语。
紫缡又说:“自那次我和二姐离开秦国后,三殿下就派人去楚国查清了我的一切,我说的对吗?”
慕少艾有些沉重的答道:“是。”
紫缡也哀婉的垂下了头,空虚的凝望着亚麻色的床单,呢喃道:“那既然如此,三殿下也明白紫缡为何不受待见了吧,所有人都躲着我,父亲也因我而被母王处死。”
淳于静越听越不对劲,忙追问:“慕少艾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慕少艾轻叹一口气,说出三个字来。
“读心术。”
淳于静一怔。读心术?能看到别人心中的想法是吗?紫缡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?怪不得,这样的话之前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,也怪不得她周围的人都要躲着她。
淳于静的心里突然很是同情紫缡。
但紫缡却吃惊的问着淳于静:“你不想躲开我么?还愿意站在我面前,被我看清心中的秘密?”
淳于静怔了一下,虽然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,就像是没穿衣服被一个男人看遍。不过她才不会因为紫缡的异能而疏远排斥紫缡呢!
“我不怕啊,有你在身边我们会事半功倍的,我开心还来不及呢!”
淳于静绽开一个鲜花怒放般的笑,那般的明朗而刺眼,看得紫缡竟有些眼花,只好无措的将目光转向了慕少艾。
慕少艾温润如玉,眼波似水,他轻轻坐在床尾,柔声说道:“我心中原本清朗,又何必害怕被人读心?只有那些心术不正之人,才会害怕让别人知道他们的恶念。”
这刻紫缡浑身一颤,眼泪夺眶而出,洒在床单上。她突然觉得很感动很感动,十八年了,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坦然的面对她,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她。
可是现在这两个人,却是真心实意的将她视为自己人,维护她、鼓励她。
在遇到这两人之前,紫缡的世界是灰色的,而现在却逐渐有了其他的颜色,在一点点的变浓……
不禁的,紫缡一股气喝下汤药,放下碗和勺子,两只手颤颤的伸向淳于静和慕少艾。两人自然而然的握住紫缡的手,三人相视而笑,彼此间坦诚的犹如一汪清泉。
屋内变的温暖、温馨。
但慕少艾想起了昨晚的事情,问道:“那个叫小白的人,你看出什么没有?”
提到小白,紫缡的眉头便沉了下去,她说道:“迄今为止,我只遇到过两个人,令我看不出他们内心的想法,其一就是小白。”
淳于静忙问:“那另一个呢?”
紫缡抿了抿唇,认真的说出两个字。
“邑王。”
淳于静的嘴巴张了两下,又从很大的状态慢慢收缩回来,她的惊讶只是昙花一现。毕竟嘛,淳于静也知道雪无声有一大串的秘密,他的来历目前也是个谜,所以紫缡看不透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只是,小白……“难道小白也有什么问题?”
听言,紫缡微微摇了摇头说:“小白和邑王不是一种情况。对于邑王,他的心事过于纷乱繁多,我无法听清。而小白却是……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心声保护在内,我丝毫听不见。但是我能感觉到小白对你们并没有恶意,这点紫缡确定。”
既然没恶意,淳于静就不管了,由小白去吧。她将青铜碗和勺子挪开,不经意间对上了面前的铜镜。淳于静顺手理了理头发,看到自己发髻上插着的两支簪子。
一支是翡翠白玉流苏蝴蝶簪。
另一支是……
“这簪子是哪里来的?我怎么没有印象呢?”淳于静很奇怪的将这簪子从头上取下来。
她望着这支普通的梧桐木簪,尾部雕琢着一只凤凰。这一看就是便宜的手工货,不可能是雪无声送给她的。
“慕少艾,你从前见过我戴这支簪子吗?”淳于静将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慕少艾回答:“王妃一直都戴着,我以为那是你非常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重要的东西—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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