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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!什么时候跑到城墙上来的?”
“是秦国的奸细,一定是秦国的奸细,抓住她!抓住她!”
士兵们一哄而上。
淳于静汗颜,自己怎么躺着都中枪?真心不想在城墙顶上和魏国人闹翻,三十六计走为上啊。
脚下继续后退,忽的撞上什么人的胸膛,一只手将她腰一搂。
淳于静这刻本能的要喊“王爷”二字,但是头还没回,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雪无声。没有熟悉的桃木香,没有安心的温暖感,不过似乎身后这人也是她的熟人。
微微偏过脸去,惊讶的问:“慕少艾,你这是什么意思,跟踪我?”
慕少艾反问:“你找他?”
“……你说呢。”
“他不在这里,你随我来。”搂了淳于静向后一跃,如风一般在大梁城半空划过,速度眼花缭乱,惹出一片惊呼声。
淳于静也大吃一惊,慕少艾,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显露出来?
“喂喂,你这是要把本神医带到哪里去啊?”
“东宫。”
“东宫?去东宫干什么?”可别告诉她雪无声在东宫!
“因为邑王正在东宫。”还真是这样,天!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慕少艾你和雪无声搞得什么名堂,你们绝对不可以引水淹没大梁,否则本神医一定和你们决裂!”
“……”听不到慕少艾回话,只是被他抱着飞速掠向大梁宫。
慕少艾的轻功竟也高的出类拔萃,只是和淳于静的轻功路子不大一样,这可能是慕少艾那位神秘瀛洲师父的关系。
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东宫,淳于静一进入书房,当场呆了。
呃……眼前这是个什么状况?品茶……会友……?
只见雪无声和上官流云坐在一张小桌两侧,各自端着香茶,有说有笑。两个男人各有一股他人模仿不来的王者气场,虽然不尽相同,但此刻搭配在一起似乎……挺和谐?
嗯,是挺和谐的,只是这到底什么意思嘛!
“雪、无、声——!”
淳于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,横眉怒目,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叫道:“你知道我都快吓出心脏病了吗?现在这一出是搞得什么,给本神医从实招来!”
雪无声挑眸,眼底微有错愕的神色一带而过,显然是诧异于淳于静怎么突然苦大仇深的,见面就不给他好脸色看。
“爱妃……这是何意?”
“哼,你别装!”淳于静冲上去硬是把雪无声拉了起来,可怜雪无声一杯茶还端在手里,结果茶水全泼在衣服上了。他有些无奈的问:“静儿,不要胡闹。”
“谁跟你胡闹!”淳于静没发现那时常跟着上官流云的六个美人,此刻都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。“雪无声,我知道你这人不动则已,一动就是雷霆万钧。但是你听好了,你要是敢引水淹城,那我现在就写休书把你休了!”
闻言,雪无声刚咽下去的一口茶差点倒喷出来。这女人,怎么开口闭口都拿休夫说事?
更尴尬的是旁边还有一群活人,或站或坐,可现在所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,还要装出严肃的表情,恐怕大家伙已经内伤了。
慕少艾用扇子挡住脸,从扇骨下的缝隙里看到雪无声狠狠瞪了他一眼,只好咳嗽几声,笑道:“邑王妃爽朗率真,在女子之中实属少见,但其气度风华绝非一般的佳人可比。邑王,你该知足了。”
雪无声哭笑不得,一张脸黑的不成样子。
“喂你别管其他人!”淳于静狠狠晃着雪无声的胳膊,“不许淹城,不许淹城!绝对不许淹城!”
雪无声很无辜的说:“王妃为何要这么问,淹城?如此突发奇想之举,怎么硬要扣到本王头上?”
“呃?”淳于静愣了。怎么回事,难道……她完全想岔了?
“王妃不会是全都想错了吧?”让雪无声给说中了,“本王根本从未想到过引水淹城,反倒是爱妃如何想出来的?看来爱妃很有些军事天赋。”
淳于静的眼角垮了下去,她还是撞墙吧,实在太丢脸了。
不服气,她不服气,“雪无声你敢说你没想过淹城?!”历史上秦国就这么干了,不信你不知道,“上次在河西边关你就烧城了,这次为什么不能淹城?!”
“情况不同,岂能相提并论!”
“那不一定,你看你这人手段狠辣果决,杀人不眨眼、恶贯满盈、罄竹难书!你之前对付鲁仁、赵蝶儿那么狠,这次装什么好人?!”
“……!”
雪无声简直都要说不出话来。杀人不眨眼?恶贯满盈?罄竹难书?装好人?他在淳于静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?
“淳于静,本王严肃告诉你。之前那些事是本王与他们的私人恩怨,而此次之事却是大是大非的问题。你不要将两者同日而语……真是故意气本王……”越说越觉得自己好悲哀啊,怎么就陷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呢?于是对上官流云迁怒道:“太子殿下快些决定吧,不然本王就采取王妃的建议,水淹大梁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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