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张的握过菱姬的手,“母妃,可有什么人擅入你的炼丹房?”
菱姬漠然的神色微微开霁,转眸笑道:“少艾,你信我吗?”
“母妃这问的什么话,此事不知何人所为,必是针对母妃与我的。”
慕少艾说罢,与菱姬双双起身,步入金銮殿的中央,两双眸子澄澈如练,看得慕白直皱眉头。
“你们!你们还这么理直气壮?!”慕白怒发冲冠。
“不是臣妾做的。”菱姬道。
“也不是儿臣做的。”慕少艾道。
慕白气的吐出一口血来,他的妻儿竟然用这种态度回应他,见他中毒竟也没露出多少担忧来,何况谁不知道菱姬的丹房除了她和慕少艾,没人能开启机关进去。眼下证据确凿,这两个人居然还……!
“反了!简直反了!”慕白的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,吼道:“既然你们都说不是自己干的,那就给寡人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两个声音齐齐的回答了慕白,从语调到表情,再度冷漠如冰凌。
慕白真要被气死了。
这时,仍然留在此处的月姬突然娇滴滴的求道:“陛下,三位姐姐都因为这事情丧了命,臣妾也是差一点就没命了,陛下可一定要为臣妾们做主。”
公孙燕也揪着慕白的袖子说:“会不会是菱姬妹妹来的路上,丹药被人下了毒?查一下菱姬妹妹的丹炉里有没有毒就知道了。”
慕白点头达是,急忙挥了李雨快去查。李雨从菱姬处得了开启丹炉机关的钥匙,便屁颠屁颠的跑出去,半个时辰后带着从丹炉里提取的灰烬回来了。
此刻太医们早已列成了一排,纷纷凑上去检查炉灰,一时间手忙脚乱。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医们,各个表情凝重。
“哎呀,是蛇炼草、蛇炼草!”
“真是蛇炼草,居然下了这么重的分量!”
“看灰烬的情况,这毒已经煅烧了不下三十日了!而且每日还在增加分量,怪不得如此的厉害!”
太医们你一言我一语,张张脸上都是惊愕恐惧的表情,跪在金銮殿上颤抖的阐述检验结果。
一切昭然若揭,慕白的脸色已经沉到了谷底。蛇炼草在菱姬的炉子里煅烧了三十天,每天还增加分量!除了菱姬或少艾,还有谁能做到?!
“反了,你们竟想杀夫弑父!”慕白疯狂的喊道:“谁,是谁做的,菱姬还是少艾!还是你们一起做的!”
这一刻两人的眼底是冰寒一片,没想到这次竟被人这般算计了。雪无声和淳于静亦是怒不可遏,只是,那丹炉里的毒究竟是……
“此事不是菱姬娘娘和三殿下所为。”
一个冷如寒梅的声音突然响起,很轻,可是极具分量。惊在众人的心口上,冷不丁竟是那般的突兀。
一抹浅紫色飘到了金銮殿中央,紫缡亭亭玉立,单薄的身子将菱姬和慕少艾拦在身后,严肃的对慕白道:“菱姬娘娘和三殿下彻头彻尾都不知情,紫缡可以作证。”
这三王女一直住在三殿下府上,大家也都知道,只是上次五王女初来秦国时,点破了三殿下和三王女的关系,所以,三王女这次的话就没那么可信了吧……大家这般认为。
“紫缡,你退下,这里没你的事情。”慕少艾沉着脸,一手拉过紫缡,却被她甩开了。
她的眼看过慕白,再看过公孙燕,视线停驻在公孙燕的脸上,“王后娘娘,现在形势和你所预想的一样,你可高兴?”
瞬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,天!三王女这话是什么意思,这可不是能乱开玩笑的事情啊!
“胡、胡闹!”公孙燕忍着体内的余毒说道:“三王女是说此事乃本宫所为吗?本宫刚才差点就命丧黄泉了,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!”
紫缡道:“王后娘娘若不如此,又怎么洗刷嫌疑?您时常宿在陛下的寝殿,沾了不少龙涎香,自然能逃过死局。何况,这样的手段王后娘娘不是早已用过了吗?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太子殿下乱伦,便可将自己的嫌疑撇得干干净净。”
这下子,所有人已再不是变脸色那么简单了,而是纷纷倒吸凉气,各个如坐针毡,想要交头接耳却又不敢动。
天!这三王女简直——!
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!她知不知道她的话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啊!
这一切真是王后娘娘干的?怎么可能!但若真是,那这、这可就……
“胡说!”慕少艾一句咆哮,吓得大家全都缩起了脖子。他身手要将紫缡捞过来,可是出手一去一回之后,手里握住的竟是她身上那段白纱。
电光火石之间,紫缡已经轻飘飘躲了很远,落地后,不等颤抖的公孙燕反驳,便继续义正言辞道:“紫缡绝无半句虚言,陛下可以任意找一个楚国人问问,楚人皆知道紫缡天生即有读心术。陛下如若不信,还可以当场试验。此刻凡是在金銮殿上的人,心里想了什么紫缡都听得见。这次的事情就是王后娘娘和四殿下所策划的,另外还有一个帮凶,就是前魏国王后何晴的姐姐,俪姬娘娘!”
(紫缡,接下来的剧情,你不要怪我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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