锤子,将慕少青连人带剑掀飞出去十几尺,重重的仰面摔在地上。
一片惊呼声,民众们目瞪口呆。
“哼,想与三殿下为敌,你还没那个资格!”
紫缡冰冷的吼道,白纱回到手中,被她紧紧攥在手里,一双眼睛闪着穿透人心的冷光,看得慕少青浑身发抖。
“你、你……你疯了!”慕少青连滚带爬的站起来,指着慕少艾对紫缡道:“他是秦国的王子,秦国灭了你们楚国,你居然不恨他?你在楚国当个王女,三夫四侍,有什么不好?你要是嫁给他,到时候他身边妻妾成群,没心思花在你身上,你居然受这个苦还要帮他?”
“轮不到你过问。”
慕少青的一大串质疑的愤怒,换来的仅仅是紫缡的不屑,“你这样的小人,根本不懂他的心。他没法下决定杀你,那就我杀了你吧。”
自始至终慕少艾都没有说话,却在听到紫缡这句话时,微微颤了颤,本能的想要阻止。
可是紫缡没有给他这个时间,他狠狠一抽白纱,只见白纱飞起,如银蛇一般向慕少青扑去,霎时把慕少青的身子给卷住了。
“呃啊!放开我,放开我!”
慕少青气急败坏的喊着,整个人被白纱卷着倒飞了出去,两条腿还在不甘的踢着。
而紫缡猛地一收白纱,那白纱顺势将慕少青打了出去。
“啊——!”
只听一声惨叫,慕少青从高高的台座上急速坠下。
轰——王宫高台下溅起一片鲜血!慕少青重重坠地,脑浆崩裂,整个人从台阶的最高层迅速滚下,一路滚过,台阶上便是一路的鲜血和脑浆。
民众们赶紧纷纷让开,那尸体就这么从民众当间滚了一路,直到都不成人样的时候才停下。彻头彻尾都没人上去收尸,只是震惊的看着。
慕少艾看着台下的一长条鲜血和脑浆,正宛如谁用粗毛笔画出来的一般触目惊心,不禁心底隐隐作痛,转眸道:“紫缡,你……”
“紫缡就是要下这个重手。”
冰冷的回答着,紫缡步向慕少艾身前,放软了语气道:“因为他不仅害你,刚才还侮辱你。”
慕少艾略略露出疑色。
紫缡郑重道:“他侮辱你妻妾成群,这根本是把你当成和他一样的俗人。”
慕少艾稍稍一怔,接着便温润的笑了,眼底、嘴角都挂着几许浓情,赞赏道:“还是紫缡了解我。”
“其实邑王妃也可以了解你。”紫缡看了看淳于静。
而阿柔也帮腔道:“是的,三殿下与邑王是一丘之貉。”
一丘之貉……这词语听着怎么这么贬义呢?阿柔总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啊。淳于静和慕少艾不约而同有些汗颜。
偏偏上官流云连这个头衔也要一起分享,将阿柔轻轻一揽,说道:“我不也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吗,柔儿你说对不对。”
淳于静已评价无力,只好指了指台下那些渐渐不安的民众,说道:“三殿下,这些人交给你了,好自加油吧,我看好你哦!”随即一溜烟从高台的甬道奔进了宫中。
甬道之上,淳于静狂奔,从上层绕过后来到下层。
从前殿到后宫,一路碰上许多慕少艾的禁卫军,其中还见到了上官流云和阿柔的生死门中人,连那六个美女都在。淳于静恍然大悟,原来慕少艾和上官流云早就发展了私交,这么说来,此次咸阳宫变,是雪无声、慕少艾、上官流云三人联手制造的!
询问了几个人,都说雪无声在慕白的寝殿那里。于是淳于静疾奔而去,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。
昏暗的寝殿中,薰香的气味很是浓烈,一片醉生梦死的烟雾缭绕在寝殿之中。所有窗帘都被放了下来,阴风从窗户缝隙里吹入,显得这里越发的鬼魅。
出乎淳于静的预料,雪无声并不在这里,反倒是慕白坐在一张椅子上,一边咳嗽,一边持着火钳子在薰香炉中翻来倒去。
一种诡异的感觉上升到淳于静的心头,她定了定神,将门关好,走向慕白身前,欠了一身,“邑王妃淳于静见过陛下。”
“陛下?”慕白抬眼看来,似乎对“陛下”这两个字有些不认同,“秦国的陛下不是已经换人了吗?”
淳于静对慕白可没有好感,时下冷冷的笑了笑:“如陛下所言,您或许就要当上太上王了,颐养天年又有什么不好。国君的位置,还是三殿下来坐更为合适些,相信有三殿下的励精图治,燕国和齐国迟早是我大秦囊中之物,这不也是应了严华公子的预言吗?”
慕白猛地咳嗽一声,两眼睁得巨大,想当初他在听了严华公子的好坏两条预言后只在乎好的了,而当那条坏的逐渐应验时,他也从没想到如今应验到了自己的头上。
望着慕白纠结的表情,淳于静微微有一点不好受,便说:“陛下如今累了,还是好好的休息吧,秦国交给三殿下,陛下其实该放心的。本王妃在寻找邑王,他刚刚有来过陛下的寝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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