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个选择。”淳于静继续道:“你仍然可以自由,不过王府是容不下你了,请烛烟消了你的记忆,你出府自谋生路去吧。”
冬儿浑身一颤,和所有人一样,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淳于静。她忽而有点不太自在,躲进雪无声的怀中吟道:“王爷,我想出去走走,府里闷得慌。”
“好,带你去山上看雪吧。”抱起淳于静直接就走了,不需多言,剩下的烛烟自会处理。
于是这天,淳于静近距离的观赏了群山覆雪的景象,倒有种昆仑奇景的感觉。那雪很白,和苍翠的松柏一起,做成一件漂亮的衣服披在群山巍峨又柔美的曲线上。
淳于静爬上高山,凝望远空和大地,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,寒冷的风吹在面上,很是飒爽,仿佛也将心底的那些担忧和愁绪暂时吹走了。
她靠在雪无声的怀里,在这幅山河万卷图前,怡然失神。
从群山回来的时候,恰好是申时(下午四点),两人策马刚进了城,就碰到黑鹰冲来说慕少艾来到王府有事找雪无声。刚好淳于静还想在街上转转,便独自下了辇车,目送雪无声先行回府。
今日穿得简便,这邑王妃的姿容一般人认不出来,淳于静走到小吃一条街,买了冬日里一些流行的小吃,边走边吃起来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静谧的巷子。
这条巷子看上去像是富庶人家居住的,淳于静从前并没有来过,抬头刚好瞅到一张匾额,上面书着——“公孙医铺”。
淳于静一个激灵,手里的小吃差点掉地上了。靠,这不就是那个庸医公孙武池的家吗?自己怎么走到他家门口了?真晦气!
转身要走的,可不巧的是,大门突然开了。
吱吱呀呀的一声惊得淳于静心里一打颤,心想反正自己穿着这样简便,又是背对着大门的,何况出来的兴许只是扫地的仆役,怕什么?光明正大的走吧!
“呀,这不是邑王妃吗?”
身后的人突然开口说话,声音很响亮,回荡在整个小巷上直到尽头。
淳于静心下一凛,忍不住转身望去,一眼看到个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,居然也穿玄紫色锦袍大氅,一副仪表堂堂的好男人模样,正满目惊艳的望着淳于静。
顿时一股极度厌恶的情绪充满了淳于静的心。哼,这个变态,没事居然学雪无声穿紫色衣服,他要是能穿出雪无声十分之一的架势那她就给他跪下了!
不过出于礼节,淳于静还是不咸不淡的问候道:“您是哪位?”
男子拱手道:“在下就是这间豪宅的主人,公孙武池。”
“哦,原来是你啊。”怪不得这么变态,还自称“豪宅”,真是坐井观天!“公孙神医有什么事吗?本王妃要回府了,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,告辞!”
“邑王妃请等一下!”
公孙武池赶忙挽留,快步绕到了淳于静的前面,十分殷勤的笑道:“刚才在下从家里的窗户看到邑王妃一直驻足于此,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,在下不仅医术精湛,更善于心理治疗,王妃不妨进屋坐坐吧,家中的茶水很不错的。”
淳于静皱了皱眉,横竖又打量了公孙武池一遍。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越看越恶心!于是冷冷道:“本王妃心里愉快的很,没有什么心事,我们邑王府上的茶更是咸阳一绝,别人家的茶本王妃根本喝不惯。公孙神医的好意,本王妃只有心领了。”
“呵呵,能心领也很好啊。”对方脸皮很厚,居然半句玩笑半句威胁的说:“邑王府不是长久栖身之所,邑王现在虽然风光,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说不定哪天就衰败得皮毛都不剩。反倒是在下这里日日都在韬光养晦,更适合王妃做长远的考虑。”
听言,淳于静登时被惹怒了。好一个公孙武池,无耻之极!居然真打上她的主意了?就凭他,也配?!
“公孙神医真是太高看自己了,天鹅肉可不是癞蛤蟆能吃上的!”
淳于静怒视着公孙武池,一字一句极其冰冷。
“本王妃虽然并非倾国倾城,但得邑王赏识,随他登堂入室、举案齐眉,一生一世他只爱我一个,也只有我一个妻子。这一点,公孙神医你做得到吗?!”
“邑王妃,在下……”
“做不到就别胡言乱语、祸从口出!”淳于静不给公孙武池说话的时间,字字珠玑、咄咄逼人,“再者,就凭你,居然敢妄言与邑王相提并论,简直就是狂妄无知之徒,本王妃就算哪天不小心走投无路,也不会走到你这条路上!”
公孙武池的一张脸像是掉进了炭盆里,黑的不成样子了,他横眉怒目的瞪着淳于静,眼底闪烁出狂烈的兽欲来。
淳于静更觉得鄙视了,冷冷一耸肩膀,故意笑道:“公孙神医,本王妃听我家王爷说,他曾派人给你送去一只白水鸭……”
公孙武池一个颤抖,立时惊恐起来。
淳于静道:“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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