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夜沉默了片刻,突然冷冷的哼道:“只怕现在这个死了的才是从前地宫的主人,而刚才在地宫里的,却是公孙燕本人。”
听言,淳于静吓了一跳,照唐夜的意思,岂不就是说公孙燕逃到了燕王这个保护伞下,而原先顶替公孙燕的女人就没用了所以杀了丢来乱葬岗?
瞥一眼脚下这个女人,她脸上还凝结着痛彻心扉的表情,淳于静顿感人情凉薄。
好歹也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妃子,居然说弃就弃。
不由低道:“只宠不爱真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。”
夜色越发漆黑,月光也清寒凌厉。
走了很远的路,加上轻功辅助,淳于静终于回到了别馆中,一进去就看到雪无声正往外走,似乎正打算出去找她。
“王爷,我回来了。”淳于静连忙报平安,自觉的投入雪无声怀中,在他可能发怒之前就说了一串好话:“不要埋怨我回来晚嘛,因为中间有一些曲折,你放心啦我是绝对不会出事的,我还要赶回来跟你团聚呢!”
雪无声即将爆发的怒气就这么被压回去了,他拍着淳于静的背,低头瞄着这张容颜,恍的问道:“怎么脸色这么差,像是受了惊吓一般。”立刻将目光投射到唐夜脸上,冷而不语。
唐夜皱了皱眉,让淳于静回去休息,他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雪无声了,当然刨除了关于魔珠的内容。
淳于静进了屋子,看到雪鸾也没有睡,正坐在案台前手拿红色的绸缎和针线,一针一针的绣着什么。
抬眼望到淳于静回来了,雪鸾喜笑颜开的迎了过来。
“嫂嫂回来了,让哥哥和我好等。嫂嫂你看我这个绣得怎么样,将来给我出生的小侄子穿!”
淳于静一惊、又一喜,连忙接过雪鸾手里的这个未成形的肚兜,上面绣着一只金色的凤凰幼雏,煞是可爱。淳于静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花纹,夸赞道:“阿鸾的手可真灵巧啊,让我望尘莫及。我就只会和医书药罐子毒针混在一起,女子的必备技能什么都不会。”
“没有啊,嫂嫂这是什么话?”雪鸾的眼睛一眨一眨的,突然噗嗤一声笑道:“女子的必备技能,嫂嫂是唯一一个掌握到精髓的人了,要论御夫手段,谁能和嫂嫂比。嫂嫂把哥哥吃得那么死,不知道让多少女人伤心流泪。”
淳于静顿时大囧。哎哟这小姑子怎么越说越离谱,汗颜!
“好了阿鸾,你弄得我都没法接话了!”淳于静道:“总之这个肚兜交给你了,辛苦辛苦!天色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,我也回去睡觉了!”
“嗯,嫂嫂慢走!”
告别了雪鸾,淳于静洗漱一番,脱下衣服躺进了被子里。不一会儿雪无声就进了屋中,吹灭蜡烛钻进被窝。
上来就薄斥道:“地宫的事情黑鹰之前与本王提过,想不到你和唐夜今晚是去夜探地宫,居然还敷衍本王说是出去走走。”
淳于静道:“本来就是出去走走啊,走着走着就想到去了嘛,我又不能半路回来再和你打个招呼,那样很浪费时间啊,不如留着回来一起说了。”
反正不管怎么争论雪无声就是搞不过淳于静,只好将她紧紧的抱入怀里,语重心长道:“刚才唐夜都说了,看来公孙燕可能躲在燕国,这些日子我们一定要保持戒心。我们在明,她在暗……我担心你。”
“没事的,之前那么多次针对我们的算计,敌人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是?最后死的死伤的伤,也都被我们清理了。”淳于静拍着雪无声的胸膛安慰了他几句,便困得受不了,闭上眼睛就睡了。
屋外唐夜缓缓走过,屋里的窃窃私语听得只言片语,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。快要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,来了个卫队兵,对唐夜说:“刚才有一位姓紫的姑娘捎了口信,请公子去城外永定河畔见她一面。”
紫羽?这么晚找他说什么?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唐夜挥退了卫队兵,继续往自己房间门口走。一想到慕少弘死的时候那首残酷的《玄默》是出自紫羽的笛,唐夜就心生嫌恶。
找他说什么?没什么可说的!
推开门一脚踏进房间里,这时候心脏猛地颤了一下,不知道怎么搞的念头又转了,唐夜还是决定去瞧个究竟。
永定河就在蓟城之外,可说蓟城就是靠着这条河发展起来的。
河水清幽,岸边芳草依依,在夜色下笼着几分惆怅的气息。
只见河畔一道天青色身影面向河水而立,衣发在夜风中轻轻舞动,月光的衬托仿佛是将那天青色变的些许透明,整个人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风吹走。
唐夜远远的看着,忽然脑袋里产生了一个念头。
这样云淡风轻、不染世俗味道的人,怎么可能是华如海的帮凶。
猛地又一回神,自己刚才是怎么了,明明事实摆在眼前,还质疑什么。
“唐公子。”
失神的这段时间紫羽已然回过身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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