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
喊叫声震天,另外有许多百姓和淳于静他们一样,不幸挡住了闹事百姓们的去路,为了不被波及,只好也跟着闹事百姓一个方向了。
就这样,四人被人群挤到了一处恢弘的宅院前,这宅前广场不小,闹事百姓们在这里一边举着铁棍菜刀,一边斥骂宅子里的人。
“梦后行,滚出来!你这白吃国粮的!”
“梦家该死,不忠不义!还当什么国师!”
“对!梦后行,你瞧瞧你那什么狗屁儿子!如今的梦三思算什么东西,那样不把齐王陛下放在眼里!”
这番话可都被淳于静一字不落的听下来了,“原来这些人是不服梦三思吗?梦三思那个国师当得就这么失败?弄得百姓连他已经退休的爹都不放过。”不由的想到在郢都郊外初遇梦三思时,那玫红色的衣服,那夸张的言行,那脱线的性格……嗯,这个嘛……
“是谁在本府门口大呼小叫?!”
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,居然从宅院里响起,声音响起的同时,宅院的大门居然被震开了,人还没出来,一股浓烈的巫气已经飘满了整个宅前广场。
接着就见一个中老年男巫手持法杖,大刀金马的走出来,左右两边各跟着年轻男巫两名、女巫两名,另有几名带刀祭司,把中老年男人保护得十分万全。
“好哇,梦后行出来了,给我们个解释!”
“对,给大家一个解释!齐王陛下奉你们梦家世代为齐国国师,梦三思却屡屡和陛下叫板,不把陛下放在眼里!梦后行,你什么意思?!”
百姓们乱哄哄的咆哮着。
机灵的淳于静当然听懂了,点头说道:“看来梦三思在朝里很为所欲为呢,就像王爷你从前对慕白那样……”莞尔一笑,狡黠的说:“幸好慕白的民众支持率不怎么样,否则邑王府门口要是天天都这样一副场景,我打死都不会住进去的。”
真不知道她什么想象力。雪无声只觉得好笑,宠溺的勾了勾淳于静的鼻梁,轻声对几人道:“齐国目前的国王与本王年纪差不多,据说年轻有为,并且仪表堂堂,因此恨得百姓拥戴。”
“哦,仪表堂堂啊……”淳于静似乎只听到了这一个词,视线在雪无声和唐夜的脸上晃了一遍,“你们两个!一个幻形成普通的风拂,一个戴了人皮面具,到时候会被那个齐王比下去的!不过当然,实际上你们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!”
淳于静说笑的这一会儿,那边竟然已经变成武力冲突了,梦家的护卫队冲上去和百姓们打在了一起,只见木棍和菜刀霹雳哐啷的,人们乱成一团。
淳于静看得目瞪口呆,偏偏旁边还有其他围观的民众说:“唉,这是正月以来的第九次了,这么闹下去没完没了!”
好不容易,百姓们被巫师们的巫术赶走了,可是前后统共不到一刻钟,可见这帮百姓实在是锲而不舍,这么多天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。
那位中老年男巫,梦后行,已经气得整张脸都黑了,袖子一甩,正要回屋,却一眼看到了雪无声手中抱着的梧桐木琴。
梦后行顿了顿,忽然向这边走了过来。
“公子,你会弹琴?”他开门见山问道。
雪无声装作恭敬的样子,抱琴施礼,“在下风拂。”
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凉气,愣呆的望着雪无声看,那一双双呆若木鸡的眼中透露着的崇拜,让淳于静好生汗颜。
“你当真是琴仙风拂?”梦后行不能置信的又问了一遍。
雪无声不卑不亢,如风拂一般简短的回答:“是我。”
梦后行顿时喜笑颜开,脸上的黑气都散了,赶忙展开袖子邀请道:“本府是齐国现任国师的父亲梦后行,请风公子移步寒舍,本府很想听一听传闻中琴仙指下的琴曲,还请风公子万不要推脱。”
雪无声点了点头,面无表情的走去。
淳于静等人对梦后行施了礼,她顺便说道:“我们都是亲戚。”便也大大方方作客梦家了。
只是回想梦后行刚才那态度,呵,果然还是摆着架子的。他到底是当过大官的人,哪怕仰慕琴仙风拂这种在野人士,却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,哪里谈得上是真心崇拜呢?
进了梦家宅,客厅里诡异的装修实在令淳于静反胃。挂那么多的灵符干什么,晚上招鬼来秉烛夜谈吗?还有这送上来的茶水,什么破玩意,这味道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符水呢!
淳于静喝了一口便不喝了,拍着襁褓中的孩子,看雪无声在大厅中放好了琴,为梦后行演奏起来。
霎时间,万壑松风般的琴声就将满屋子的诡异赶走了,这次的琴曲不是风拂风格,而是雪无声自己的风格,辽阔、高远、虽有沉痛,却已作过往云烟,听得梦后行如痴如醉,手中的茶杯居然脱落而下,摔了个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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