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膀,然后他抬手,咬着牙忍着疼痛,将原本那块已经成了红色的纱布慢慢揭了下去……
这一刻,淳于静的双眼猛地张大,因为看到了让她极度震惊的一幕,她难以自禁的惊呼出口。
“是谁?”唐夜一怔,抬起脸来,望到窗外的那个身影,不由无奈的叹道:“小静,你怎么跟来了,你进来吧。”
淳于静连忙冲了进去,吃惊的盯着唐夜那鲜血淋漓的胳膊看。
不,这不是鲜血淋漓,这是血肉模糊!胳膊上少了一大块肉!现在那样子简直、简直……
“唐、夜——!”
淳于静怒了,跺着脚呼喊起来:“你受了这样的伤还不让我看到,更可恶的是,刚才居然那么简单的包扎一下就了事了,你不怕伤口感染吗?!”
唐夜神色萧瑟,喃喃道:“本少得快些把药给紫羽送过去,没有时间包扎伤口。”
淳于静岂能猜不到唐夜是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?可是此刻唐夜的亲口承认,还是撼动了淳于静的心神,她厉声道:“我刚刚一直在想怎么让哭面魔心果发挥作用,我已经想出了用五毒的方法,可是你却自作主张,不和我们商量。唐夜!本神医这次是被你惹怒了!”
唐夜苦笑如黄连,叹道:“五毒的量太难掌握了,不是吗?”
淳于静被说中了,一时语结。
“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,本少也是排除了这个方法后,才想到割肉做药引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淳于静僵硬的反问:“你是模仿割肉救母,孝感苍天的故事吗?”
“你觉得呢,小静?”唐夜一边说着,涂上了跌打伤药,药水刺得伤口生疼,他皱着眉头说:“本少是唐门人,体内什么毒都有,和五毒也差不多了。而且,自己体内有多少毒,该割下多少肉,本少是清楚的。”
淳于静听得百感交集,手上麻利的帮唐夜重新包扎好了纱布,替他将半边衣服穿好,拿起椅背上的披肩给唐夜披上,并帮忙将剩余的纱布和跌打伤药一一处理掉。
唐夜疲惫的瘫在椅子上,呼出一口长气,蓦地呢喃起来:“本少错怪她了……”
“紫羽吗?”是说上次慕少弘死去的那件事?
“嗯,本少错怪紫羽了,她根本不知道食人蛊,连她自己被下了蛊都不知道……”
听出了唐夜语调里难言的悲戚,淳于静的心也一下一下的紧了,“唐夜,你说紫羽体内的食人蛊要怎么办……我真怕有一天万一、万一……”
“本少不会让那个‘万一’出现的。”唐夜的声音很轻,可是语调中的坚决,却震得淳于静睁大了双眼。
“小静,本少从毒术入手,你从医术用手。医毒一家,你传承洪荒炼药术的全部神技,本少懂得天下之毒。我们加在一起,没有理由解决不了紫羽的事情,食人蛊是被种入她体内的,不像霜茉儿的血咒无从下手……”
淳于静回到房间的时候,一推开门,只见一双清澈的眸子从床上瞧过来,宛如两池碧波打湿了淳于静的眼。
她不由的喜极而泣,连忙抹干眼泪跑到床边。
“紫羽,太好了,你真的醒了!”
淳于静回到房间的时候,一推开门,只见一双清澈的眸子从床上瞧过来,宛如两池碧波打湿了淳于静的眼。
她不由的喜极而泣,连忙抹干眼泪跑到床边。
“紫羽,太好了,你真的醒了!”
两只白皙的小手先是交缠在一起,接着淳于静又给紫羽把脉,不禁啧啧称奇。药效恰到好处,将紫羽伤得快要坏死的五脏六腑和经脉全都迅速治愈了。
这下淳于静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洪荒炼药神技,更感动于唐夜那决绝的一刀。
“邑王妃,您怎么了?”淳于静脸上的表情被紫羽看得清清楚楚。
淳于静连忙笑道:“我是高兴的啊。”余光里瞅到旁边的雪无声,后者便也对紫羽道:“你睡了一夜一天,索性苍天见怜,再睡一会儿吧,我与静儿不打搅你了。”
于是将紫羽扶回了床上躺好,淳于静和雪无声离开了房间,将门关好。
这扇门一经合上,就将淳于静所有的喜悦都锁在了屋里,而心中剩下的只有烦恼和担忧,雪无声展臂将她收紧在怀里。
此时此刻,天已经黑了良久,正月走到了下旬,天上白月如钩,漆黑黑的夜空见不到几颗星子,浓浓的薄雾飘散在空中。
梦府里的黄梅花,已经有些许零落在地,淳于静垂头徐徐走着,却忽然看到一抹人影从旁边走了过去。
抬眼一瞧,竟然是环夫人?这么大半夜的还在府里乱走?
更恼人的是,这环夫人穿得花枝招展,脸上浓妆艳抹,还故意从淳于静和雪无声眼前走过,得意的不行的模样。
淳于静顿时心生厌恶,冷笑道:“夫人好雅兴啊,以为有个厉害的主子撑腰,连走路都这么神气吗?”淳于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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