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吓了明川，他停下擦灶台的手，看向刚才厨师通往另一个厨房的木门。徐恒之、赵钦海和于涵也听到了，四人互相使了个眼色。
徐志华和华山却都像没有听到一样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徐恒之大步跨过去，想推开那扇门……
“你们做什么？”华山站直身体，皱眉看着徐恒之。
徐志华也抬起头，脸上明显带着对几人行为的不解。
“你们没听到？”徐恒之挑起一边眉毛，问道。
“干自己的活儿，干不完今晚是没有饭吃的。”华山木着脸，弯下腰继续擦地板。
徐志华捏着抹布走过来，压低声音跟徐恒之说：“哎呀小哥，你别管那些事儿了，赶紧干活，不然要受罚的。”
“你们听不见有人在惨叫吗？”明川疑惑地问。
“哎……”徐志华转过头，无奈地说，“你们刚来没习惯，这里到处都是这种惨叫声，每天都有。你们管是管不过来的。哎，先干完自己手上的活儿吧。”
徐志华开始擦地板厚厚的油污。徐恒之看了一眼明川，伸手继续推门——
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木门，门就开了。一个穿着厨师服的瘦男人站在门后，凶狠地对着徐恒之吼道：“干什么呢你！！！”
这个瘦男人身材高瘦，刚才在胖厨师身上显得紧绷的厨师服，松垮地挂在他身上。脸庞瘦削，棱角分明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，一副刻薄的长相。此刻因为发怒，两眼瞪得快从眼眶里挤出来，更显得凶恶。
明川一见，紧张地心提到嗓子眼，徐恒之倒是老神在在，笑容变得谄媚，说：“是这样的，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去油污的？”
“呵”，瘦男人冷笑一声，“我这里是商店吗？只有淘米水，过来拿。”
徐恒之连连应是，跟着瘦男人去另一边厨房。随着门被推开的动作，一只软软瘫在地上的手从门后露出来……
那条手臂虽然只能看到小臂和手，但大片大片红肿的皮肤仍然触目惊心。手臂表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泡，有的只有黄豆般大小，有的却比鸡蛋还大……明川很难想象，这条手臂的主人，经历了什么，才能把胳膊烫成这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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