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仅有空名?贪婪,我曾派人暗中观察你,你制毒时,是绝对不会随意将毒药凝练的,而是事先记下要凝练的毒药有哪些,才动手制毒,我没说错吧?”
贪婪挑了挑眉,似乎并无多大的惊讶,只是淡淡的问道,“魔王大人,您这般不信任我?”
“别转移话题,”夜重楼漆黑的眼眸仅仅是扫了一眼旁边种的几株水晶兰,它们瞬间就枯死了,“给不给解药?”
暴殄天物。若夕看着那已经阵亡了的花朵,心里不禁一阵叹息。她四下张望,想找找还有没有存活下来的水晶兰,却无意之中看到了树丛中一个隐秘的屋子。她愣了一下,眯了眯眼睛,仔细的看着。
那屋子离的有些远,若夕无法看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,不过看样子,里面的东西应该都不是俗物。哪怕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,她都能感觉到里面有能量波动传来。虽然很弱,不过还是有感觉。隐隐的光芒从屋子里探出来,引人入胜。
“……没有,”贪婪此时是对夜重楼说了真话。虽说那些水晶兰也不是什么难找的物件,但仍然还是让她心疼了。若是再惹得这位魔王大人不高兴,恐怕她的努力真是要付诸东流,这么想着,便也不再扯话题,认真的回答,“此毒难解,我也正在研究解药的制作,但方才,魔王大人您毁掉了我的花,那水晶兰是解药的主要成分。”
“……”夜重楼看了看满地的花的残骸,“此话当真?”
“没有半句虚言。”贪婪的神情很认真,眸光清澈,看不出疑点。夜重楼不禁后悔自己下手快了,若是方才那笨女人真碰了血铃,那如今有没有解药,该如何解毒?他低头看着在神游天外一般的若夕,忍不住皱起眉头。这家伙……真不会为自己着想。
若夕还在研究那屋子,想着晚上是不是要来探访一下,毕竟她也不是个会放过好东西的人,想来贪婪得这些物件的手段也不会很正常,她再用不正常的手段得到也没什么不对,于是就暗暗决定今夜要行动了。就算最终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,至少也能开开眼界吧?
“此花之毒何时发作?”夜重楼问。
“此为慢毒,一月内不会看出什么。”贪婪漫不经心的回答,蹲下身摆弄水晶兰残缺的花瓣,“一月后必回感觉全身痛疼,死法为……全身经脉寸断,七窍流血……总之,世上极尽痛苦之死法皆会品尝到。如何?魔王大人,很有趣不是?”她看着血铃的目光很是得意与自豪,却让夜重楼厌恶,让若夕回过了神。她望着贪婪的表情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。经脉寸断,七窍流血?听起来还真是有些骇人,不过说起来,她若是真中毒了,那还真是太倒霉,连续中毒两次,不知这两种毒加在一起会否有什么副作用?
“三天之内,把解药交出来,否则你就等着这丑花被连根拔断吧。”夜重楼抛下这句警告,随即转换话题,“贪婪,我问你,你最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?”
贪婪愣了一下,似乎没有预料到夜重楼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。随即,她也不知是在思考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说,便沉默着一语不发。气氛顿时僵硬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。三人间谁也不先开口。夜重楼是在等贪婪说话,他要听的是实话,但是贪婪一旦说出了实话,那她就算没有被他惩罚到死也会非常痛苦。
“这还用问吗?魔王大人,我最想得到的东西,当然是您的位置呀。”贪婪没有说谎,反而笑着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,对权力的渴望,倒是让夜重楼微愣,但他的眼神很快冷下来。
他开口,声音清冷,和若夕都差不多了,“你还真不怕死。”
“怕,我很怕死。”贪婪摇摇头,“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和思想。魔王大人您应该能了解吧?像我们这十位君主啊,哪怕想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出于本意,但还是很想,很想,很想得到更多,哪怕已有的东西太多太多,都不够,远远不够。”
她说着这话的时候,若夕明显感觉到不对劲。她刚才的那一股气质似乎在缓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非常非常……黑暗的气质。若夕形容不出那种感觉,总之就是觉得很不舒服。夜重楼显然也发现了不对,正当二人都发愣的期间,贪婪忽的抬起一直低着的头,表情带着浓重的阴暗和贪婪。她笑了起来,重复道,“远,远,不,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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