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疙瘩汤!”
三人虽然老大不情愿了,但二公子有令,他们也不敢不听,况且还说一起上孟婆那儿这么狠的话威胁。
夜越来越深,谢府的下人们基本都歇着了,守夜的活儿通常都是杨茅和包费轮班。
杨茅和许才高的实力,谢璞基本都见识过了,前者跟蜘蛛侠似的,后者是个偷袭狂。
至于包费,谢璞问过,他的武艺跟许、杨二人不相上下,但不擅长轻功和暗杀,不过他听声辨位的本事可是一绝,还说自己闭着眼睛也能跟人过招。
还有这家伙嗅觉特别灵敏,虽然比不上狗,但在人类里也算是最接近狗的了!
也直到这时,谢璞才知道这三人其实不是家丁兼保镖,他们有个统称叫“暗卫”,也可以说是死士。
不过跟死士比起来,他们更有人情味,更自由,甚至干得好还能退出,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,这待遇可比死士好多了,当然,这得有超过死士的本事才行!
除了他们三个,这谢府里还有两男一女三个暗卫,分别是厨房的小厨子“花勇”,账房先生“陶先生”,还有负责采购谢府所需物品的“王一姐”。
这后面两个人谢璞没见过,听杨茅说,在整个谢府,能跟少夫人一较高下的,绝对只有这两个人。
前者陶先生在他们小时候,就是已经退隐的暗卫高手,大家都叫他陶老爷子。
有一次许才高听到谢傅叫他“陶银花”,可把许才高吓了一大跳。
谢家挑的暗卫基本都是孤儿,要是有爹娘的暗卫,那也是他们爹娘曾经都是谢府暗卫,对谢家的忠诚度已经延续到后代身上了。不过这种情况很少,就拿谢璞的府宅来说,也就花勇一个。
以前从孤儿培养的暗卫大多没名没姓,他们都是按功劳大小排名决定称谓。像杨茅,搁以前会叫十七,许才高就是十五,包费比他俩稍弱,排二十三,这些称呼,老暗卫常挂嘴边。
这就看得出“陶银花”这名字多有分量了!
也就是说,陶老爷子没退休前,实力在暗卫中那绝对是杠杠的!
王一姐呢,听名儿就知道,第一啊!能差到哪儿去?她可是让这仨小子最害怕的存在。不过好在王一姐如今在谢璞母亲身边侍候,一个月才回天水一次,回来也忙得很,看看谢府缺啥,就让人去采购。所以她时间挺紧的,没闲心教训这三人。
至于这仨为啥这么怕王一姐,谢璞怎么问他们都不说,好像很不想回忆那段恐怖经历。
小小的谢府,就有这么多高手,谢璞觉得有点怪怪的,但又觉得挺正常。
毕竟,谢家世代为官,长居雍州,要是没点自己的家业也说不过去。
况且大周的制度有点落后,没有削弱当地官员的军政权利,让谢傅这个雍州牧把当地军政大权都握在手里,这就导致现在的雍州几乎等同于是他们谢家的!
“没想到这辈子,还是有当大土豪的机会啊!”
谢璞心里美了一下,嘴上不停使唤许才高和包费做事,手上却忙着给杨茅化妆。
等一切准备好,谢璞一挥手,三人立马悄无声息儿地躲到了澹台昭闺房附近。
谢璞见三人准备好了,嘿嘿一笑,也蹑手蹑脚地凑上去,拿出一个竹筒放到嘴边,开始轻轻吹气。
“呜呜”声响起,许才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簸箕晃动起来。
顿时,簸箕上的沙子发出“嘶沙嘶沙”的声音,就像风吹过竹林,又像海浪冲刷沙滩。
看到主仆二人都行动起来,躲在花圃里的包费扭头看向杨茅,仅仅是看了这一眼,包费就被吓得不轻。
刚才在屋里的时候,他还没觉得杨茅惨白的脸有多可怕,可现在周围这么昏暗,再配上那张脸和古怪的声音,确实挺吓人的。
“上吧,茅哥!”
包费轻声提醒。
杨茅心里苦啊,暗暗叹了口气,小声说道:“包哥,你可千万拉紧我,别松手啊!”
“放心吧,你要是出事了,我也得倒霉啊!”
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,杨茅深吸一口气,从花圃中轻轻跃起,真的像鬼魂一样飘在空中,慢慢落在了澹台昭的闺房窗户前。
看到杨茅的动作,谢璞向许才高挥了挥手,然后深吸一口气,立刻把吹竹筒的“呜呜”声加大了几倍。
许才高无奈地笑了笑,一只手更加用力地摇晃簸箕,另一只手往簸箕里加沙土和黄豆。
这一下,仿佛有一个受尽委屈的鬼魂,在秋风萧瑟的深夜,悲伤地哭泣着。
杨茅穿着长长的红色衣服,脸被涂得惨白,眼睛像熊猫一样黑,嘴里还叼着一根长长的血红舌头。
他跟着奇怪的声音在窗户上扭动着,再加上他僵硬的舞姿,这一幕更增添了三分恐怖。
这时,包费拿起两块火石,从花圃里走出来,走到窗户下开始一下一下地敲打火石。
随着火石的碰撞,闪烁出一闪一闪的光芒,把杨茅的鬼影映衬得更加诡异离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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