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把二公子打死了吧?!”
“环儿,去外面守着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
“啊!”
“快去!”
“哦。”
环儿小嘴一翘,不情不愿的去看大门去了。
“呜呜呜…”
澹台昭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后,这才松开捂着谢璞的嘴,突然得到解脱,谢璞踉跄几步,双手撑着膝盖,又是喘气又是咳嗽。
他捶捶胸口,平复气息后,皱眉道:“你干什么,还没闹够?”
澹台昭看着谢璞,并没说话,她面色不善,美眸微眯,谢璞见此倒是愣了愣,瞧见她靠近的身影,谢璞正要说话,可突然就被澹台昭给抱了起来,一把扔到床上。
“嗯?!怎么回事?!”
谢璞见此大惊失色,看着澹台昭的身影一步步靠近,他咽了咽口水,紧张的缩到床角,宛如一个被恶霸拐回家的良家妇女一样,惊慌失措。
“你…你要干什么?别过来,你别过来啊!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!”
“呵呵,就算你叫破喉咙,也没人敢多管闲事,为妻现在就让相公你死了这条心!”
澹台昭的声音,不冷不热,却吐气如兰,酥如甜蜜,她容貌极美,气质过人,望着谢璞的眼神中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然。
谢璞“反抗”似的叫了几声,她简单粗暴地将不老实的相公绑在床头,身为男人,怎么能让对方主动!他刚想主动出击,忘了自己被绑住了。
顿时一卡,他不满地抗议道:“能不能放开我啊?你作为一个妇道人家,成何体统呐成何体统呐?能不能我自己来?”
澹台昭本来就害羞,听到谢璞这话顿时涨红了脸,咬着银牙,直接扯下身上的小衣塞进还在满口胡说八道的相公嘴里,一时间,整个闺房仿佛都暗淡了几分。
谢璞瞪大了眼睛,“呜呜”的叫了半天,只觉得处子幽香直上天灵盖!澹台昭恶向胆边生,心下一横,欺压而上。
一阵劲风袭过,灯灭,黑暗中只听见窸窸窣窣和喘息的声音,一声闷哼过后,梅花开放。
八月秋风,徐絮飘入校尉府中,刮黄了一片片绿叶,日上三竿。
环儿在前院外,一眨不眨的盯着蔚蓝的天空发呆,昨夜她一直没怎么睡,里面的动静直到四五更才偃旗息鼓,她才休息了几个小时就爬起来了。
平日里,这个时候的澹台昭早已经用过早饭,开始习武,而现在日上三竿,还没出现,更让人担忧他们二人,而且二公子从昨夜就没离开过这个房间。
“怎么样了?二公子还没出来?”
包费悄悄来到杨茅身后,也蹲下来询问道。
“没呢,也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样了,真叫人担忧啊。”
杨茅轻叹道,他一大早就起来守着了,环儿守着前院说什么都不让人进去,只能蹲在外面等着,他生怕一个不注意,二公子就会少胳膊少腿的被扔出来了。
正在两人交谈间,感觉身后有人行近,他们赶忙站了起来,装作路过的样子,扭头看着一个小婢走过来,杨茅好奇道:“找少夫人?”
“嗯,尹公子来了,要见夫人。”
小婢点头道。
杨茅和包费闻言,相互对视一眼,都皱起了眉头。
两人没有阻拦婢女,客气几句后,便走到距离小院不远的假山旁藏了起来,继续观察。
这时,婢女已经来到前院,将消息告诉了环儿,环儿才走进内院。
半晌,房门打开,澹台昭低声对着环儿吩咐几句,便又把房门关上了。
瞧见这一幕,杨茅和包费都急忙走过去,拦住环儿问道:“少夫人说什么?”
“小姐让我打水进去,她要洗漱。”
环儿说完,带着那个婢女,急忙走向厨房。
“哎呀,真是让人琢磨不透。” 杨茅挠头道。
包费也是紧锁眉头,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少夫人究竟要干什么,二公子都在她房间里了,她难道还要去见那个尹佐?而且二公子到现在还没出来,难道被卸掉四肢?动弹不得了?
两人继续在小院门外蹲着,看着环儿两女忙里忙外许久,又是打水进去房间,又是拿新衣服进去,过了半晌,这才等到澹台昭容光焕发的走出小院,到厅堂去见尹佐。
校尉府厅堂中,尹佐淡笑着,望着对面的澹台昭笑道:“昨夜,澹台你的那位夫婿,真是出人意料啊,一首朗朗上口的歌谣,征服了不少薄纱后的佳人啊!”
他这本是意有所指,然而澹台昭却只是抿嘴一笑,道:“若他这也能叫才学,那尹公子可称得上天才了。”
“在下岂敢称为天才,对了,谢公子应该在府中吧,何不叫他出来一叙啊。”
“在是在,不过昨夜他太过劳神,此刻正在房中休息,今日恐怕是见不着尹公子了。”
澹台昭说的实在,然而尹佐听后,却似乎听出了另一层含义,他看着眼前美娇娘一脸容光焕发的样子,心底不由暗叹一声,可惜了!
“既然谢公子都来汴梁了,在下恐怕是不好再来打搅了,省的又有闲话传入谢公子耳中,倒是让澹台为难了,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,送给你与谢公子补补身子。”
尹佐说着,拿出一个锦盒推到澹台昭面前,澹台昭打开看了一眼,发现是一株人参,便不由微笑的感谢一声,收了下来。
待差人送尹佐离开后,她在厅堂中,看着锦盒里的人参,凝眉思索半响,才舒展眉头,招呼一名婢女过来道:“将这人参拿去卖了,顺便炖碗十全大补汤拿到我房中给相公喝。”
“是。”
婢女领命,捧着锦盒躬身退下。
澹台昭昨夜已经向谢璞道明,她跟尹佐之所以走得近,的确是和那日在汴梁外遇到的匪寇有关,甚至比谢璞猜想的还要严重,很可能大辽后裔跟尹丞相在合谋夺取雍州!
这是澹台昭绝不能放任不管的,可她又不敢让杨茅和包费去调查,两人虽然功夫不错,但汴梁城藏龙卧虎,丞相府更是高手聚集地,他们明显不够看。
况且,有一件事情却是只有极少部分人才知道的,便是尹佐早已经是皇帝内定的驸马爷,,传闻他与那位陛下极其宠爱的公主青梅竹马,既然对方都不担心会被陛下降罪,她澹台昭何惧之有?不过还是被相公一阵数落,最后狠狠地鞭挞了她。
只是,澹台昭没想到谢璞会来汴梁,现在被他这一闹,自己的算盘,算是彻底落空了。
或许在为了顾全大局,她大可不必理会谢璞,然而当看到休书后,她不可否认,自己的神智的确出了一点问题,相公真是太气人了,自己现在如同身在虎穴,一言一行很可能都被监视,更别提寄信了,这也是她事先没有与相公通信的原因,但也用不着一见面,直接亮出休书,她现在更加相信,相公这是在逼自己就范。
“不行,要在回去发泄一下。”
思来想去,澹台昭都感觉心里堵得慌,忍不住,她就跑回房中,拉起熟睡的谢璞,便开始了又一顿的折磨。
悲惨的谢璞,最后实在受不了,想要回到大哥的府宅居住,然而这一次,他是想走也走不了了,就连东西,也被澹台昭命令杨茅去谢府搬到了校尉府。
曾经在天水时,谢璞最期待的,便是能进入澹台昭的香闺,和老婆大人卿卿我我,而现在,这对他而言,感觉不亚于是一个地狱!
三天后,形销骨立的谢璞扶着腰走出房间,无精打采的吃了一顿早饭,正想要回去继续休养,可正在这时,杨茅突然来报,称尹公子有请!
在谢璞住进校尉府后,这姓尹的便再也没出现过,而现在,他不找澹台昭,反倒来找他,莫非是想要当面扛着锄头向自己示威?还是察觉出了什么……
谢璞思虑半晌,一拍桌子,便点头同意。
“算逑,先跟他耍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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