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璞自然不会管后面的人怎么样,他只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跑的话,恐怕就要忍不住丢人了,李师师那个花魁实在是太诱人了!
他冲出玉德仙坊后,杨茅才扶着气喘吁吁的九胖刚刚跟了上来
“怎么了?二公子?”
谢璞一边走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,整了整袖子道:“那姓尹的想要试探我!为了不露出马脚,我只好赶紧离开。”
“试探您!”
杨茅微微一愣,似乎没想明白,皱眉道:“他为何要试探您啊?莫非与少夫人有关?”
谢璞苦笑着摇摇头,姓尹的让李师师来陪酒,想必就是为了看自己是不是像大哥一样以后会对他造成麻烦。
“若是这样,我就不会走这么快了,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他把李师师拉出来,无非就是想借用此女阅人无数来试探我的深浅!你别小看季苑这些女子,她们被从小培养察言阅色,若是跟她纠缠太久,保不齐你的底裤都被掏干净了!”
谢璞这一番话,把杨茅说得又是一愣,二公子什么时候有这样一番见解了,难不成是青楼画舫逛多了的经验之谈?
他挠着脑袋不解问道:“可是二公子你也没什么秘密啊。”
“谁说的,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秘密,一个完美的人最大的破绽就是毫无缺点,而他们要之所以要试探我,除了少夫人外,应该还与谢家有关,这尹佐,八成想要从我这里找缺口!”
“不明白。” 杨茅是越听越糊涂,完全不知道二公子究竟要表达什么。
谢璞也不再过多解释了,他总不能告诉杨茅,自己是假货,你家二公子早就翘辫子了吧。
自己的底细自然不想被李师师给套出来,但若让她知道自己并非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纨绔。
那么他必然会进入尹佐的视线里,届时他就再也不别想过太平日子了。
尹佐表面上行事落落大方,为人和蔼可亲,宴请自己来聚会,被自己讥讽后也不动怒,这是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!
在谢璞眼里,尹佐这种人,他们的野心就如同脸皮厚度一样,深不可测。
谢璞已经在老婆大人那里得知,这尹佐可是皇帝内定的驸马,大周的律例和很多朝代都一样,驸马是个闲散职位,不能染指军政。
如此一来,尹佐这个文武全才的聪明人,恐怕对此十分不甘吧。
他想反抗这些,想考科举成为举人,所以勾搭他老婆,逛季苑来自污名声,无非就是想让官家另择他人,给他一条证明自己能力的道路!
如果这事情再往深处推敲一点,将汪金巍和尹佐与耶律沐那些人联系起来,那么他所图谋的,恐怕不止是想要当官那么简单了!
当然,这只是谢璞的分析罢了,实际上的尹佐,究竟是不是如此,他也不敢保证,只是把一切有可能联系的事情,整理出来,选出一条自己认为最合理的。
其它几条线先保留着,等日后收集到有价值的信息时,再进行整合分析,从而猜测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。
谢璞三人走出玉德仙坊后,又在季苑里转了好几圈,这个破地方是真的大啊。
于是他们迷路了。
无奈,几人只好找人打听,好不容易离开了季苑,正要刚上马车,谢璞便瞧见汪金巍在不远处,也上了一辆马车。
而当他离开后,竟又有一辆马车,从一片杨柳树暗处冲出,跟上了汪金巍的马车。
“嗯?”
谢璞立即嗅到了一种阴谋的气息,因为他看到那辆马车行驶间,被风吹起的车帘里,居然坐着李婉这个妮子。
“杨茅,跟上!”
谢璞小声地吩咐了一句:“跟着前面那辆车!”
杨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然后驾驭着马车,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,紧紧跟随在李婉的马车后方。
三辆马车在汴梁城中缓慢地穿行,欣赏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和热闹。
他们转来转去,似乎没有明确的目的地,终于,马车缓缓驶出城外,驶向汴河旁的一片船坞港。
这个地方停满了高大而华丽的楼船,每艘都被精心装扮成了红花绿彩、灯笼如星的模样,散发着浓厚的奢华气息。
即使现在还是白天,这些船只已经显得如此壮观,可以想象当夜晚来临,所有的灯笼一齐点亮时,整个场景会变得多么璀璨夺目。
杨茅驾驶着马车,离那些船只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。
谢璞严厉地训斥不情愿的九胖,让他负责看守马车,然后自己悄悄地与杨茅一同靠近那些船只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潜行,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“百媚坊、娇绮园、白萍庵,这烟花之地的规模,完全不输于季苑嘛!” 谢璞惊异道。
“呵呵,二公子是小看季苑了。” 杨茅却摇摇头。
“二公子只见识了玉德仙坊,与这里相比,两者的确相差不大,但是相比于酒池肉林和玲珑小筑,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!就拿酒池肉林来说,据说凡是进入那里的男女,一旦进入酒池,沾染酒香泉水后,可就和这里不是一个样了!”
“什么!那不是在开银party嘛!”
谢璞震惊一声,突然一拍杨茅的脑袋,怒道:“靠,刚才出来前,你怎么不早说!”
“啊……”
杨茅挠挠麻痒的后脑,苦着个批脸道:“二公子,小的是为您好呀,您要是进去玩了,回去后可绝对要被少夫人给撕了!毕竟那传闻中的酒香泉水,可是号称三日留香啊!”
“谁说我要下酒池了,老子就是欣赏欣赏艺术,对了,你小子上次是不是站在少夫人那边的,上次我在未名苑被抓时,你也是见死不救,说,你的到底站哪边的?”
谢璞说着,便勒住杨茅的脖子,想要惩罚这个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的墙头草。
“咳咳,二公子饶命啊,小的当然是站在二公子这边的,那日是二公子您过于生猛,小的也是无可奈何啊,你若真要亮出休书,应该请出家里长辈,就算汴梁没有,也应该把大公子给请来,如此才能名正言顺啊!”
杨茅说的是正理,在大周朝要休妻,必须请来家族长辈,就算双方父母过世,亲戚死光了,也要找附近德高望重的长辈,亦或者去衙门,道明原由,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婚,而不是简简单单一张白纸黑字就能搞定的。
正在谢璞两人打闹间,汪金巍已经进入了一艘楼船,而在他进去一会儿,另一辆马车中,跳出一个身材矮小,容貌看起来极为秀气的小书生,也进入了楼船中。
见到这一幕,谢璞愕然惊讶了,以他的眼力,自然看出了这小书生便是女扮男装的李婉!
难怪这丫头在马车里磨磨蹭蹭了这么久,感情是在换衣服啊!
“有点儿意思!”
谢璞歪嘴一笑,招呼着杨茅,两人也一同进入了楼船。
谢璞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,更懒得去理会无关紧要的事,本来就是想看看汪金巍这小子被什么人跟踪,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,偏偏是李婉这个娇蛮丫头。
不管再怎么说,这李婉,也算是救过他一次,而他也看出了,这妮子跟汪金巍应该有些关系,否则汪金巍老是跟在她身边,甚至她现在还尾随至此。
“这丫头是要往火坑里跳的节奏啊!”
谢璞不想和李婉再有瓜葛,但让他看着这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,还是救命恩人,往汪金巍这小子的火坑里跳,他就不由叹了一口气,暗想她真是想不开啊!
别看谢璞面对汪金巍总是一副毫不理会的样子,实则他有事没事,就在思索如何对付这家伙。
当日被绑之仇,他可是铭记于心啊,这便是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!他早晚要汪金巍付出血的代价!
可惜谢璞证据太少,他也不可能用自己被绑的事情指证汪家,没有证据,到头来只会被反咬一口,除非抓住孟布,否则这绑架一事,根本无法成立。
这个楼船白天的生意很清淡,几乎没有什么客人,进来的,除了欣赏歌舞的,就是来办事的,直接挑选一个妹子,就开房学外语去了。
当谢璞两人进来后,一个老鸨子立即出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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