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举国欢腾的喜庆,有的,只是十余个军士抬着暮辰重伤的身体,没有子民的欢呼,也没有父王的接见,孤零零的回到了他的将军府。
我问沐沐:“沐沐,怎就见着几个军士?临走时可有三万大军呢。”
沐沐低着头掉眼泪:“公主,他们,再也回不来了……”
三万大军的尸体,加上暮辰重伤的身子,换回来了北燕国的健全,没有一城一池,一寸山河落入魏国的手中。
沐沐对我说起这场战事,说道暮辰的时候,我听得这样几句:
他在战场上曾身中数箭还咬着牙关单刀匹马追敌百里,提着敌方首级倒在营帐外,营里的医士解开他胸前铠甲上的护心镜时才发现,一根被折断的箭羽插在他正胸前,伤口都已化脓多时。
伤势还未好的利索,敌方大军开拔欲要找暮辰复杀将之仇,在敌我双方兵力相差极为悬殊的劣势下,他带着重伤领着一支奇兵连夜摸进了敌方主帅大营,三百人的奇兵,回来的就他一个,伤势之重,王城里那群每月拿厚厚一叠金票子的御医一个个都说听天由命。
父王和他的那群姬妾世子们,他们的医术倒次次都相当有用处。
魏国,败了,暮辰,倒了,父王,很高兴,他的江山,可高枕无忧了,前去看过暮辰几次,说他是我北燕国的顶梁柱,可他的伤太重,他握着暮辰的手说:“将军为国身先士卒,征战沙场,为国为民,置自身性命而不顾,如今江山安矣,将军的伤本王定倾举国之力疗养!”
他的旨意是下来了,可是暮辰主战,得罪了朝中不少大臣,那群太医们不慌不忙,那些国之栋梁也在一旁乐看笑话,说他逞匹夫之勇,落得如今下场,怨不得他人,更怨不得他们,因为他们本身就打算割地求和,保全自身的,怪就怪暮辰,太固执。
那时候,我还不晓得我的心,就是传说中可让人不死不老,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不死心,不然,也不会毁了暮筝。
这故事,还得从我那断袖的二哥说起。
在我之上,有三个哥哥,父王独得我这一个幺女,大哥和我一样,喜琴,也能弹出极好听的曲子,但却不如我,三哥喜女人,他的宸华殿里储着不少的美人,大哥整日埋在琴韵里,三哥整日埋在脂粉堆里,不爱江山爱美人,从来都不物正事,对于朝堂上的高谈阔论向来都没有什么兴致,父王对他这两个儿子,老头疼着等他百年之后,这大好的江河该交给谁。
二哥叶方与大哥三哥都不同,热衷权势,对于国家大事也都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,在一些国家大事上,尤胜于父王,很得父王的赏识青睐,可他却有一个让人难以说出口的敝处,偏好美男子,是个断袖。
父王在风月里一向都很正经,这老子没有这方面的癖好,却不知怎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出来,父王虽然赏识二哥叶方的才华,但对他那断袖的行径,感到很颜面无光,也许正是因为见不得二哥叶方这断袖的行径,本来该属于二哥的世子之位,也落到了大哥的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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