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赌的就是两个贫民性命,很不巧,她就曾是贫民之一。
为了活下去,她只能伤害另一个和她一样被拿来消遣的贫民。
容砚之是玩不过她的。
这游戏,她见了就觉得无比恶心。
“你想我死,直接拿枪崩了我就行,没必要搞这一套。”虞婳从容砚之手中夺过枪。
对准自己的脑袋,连开十下——
最后一枪,她打在了墙上。
威力极大,墙被子弹捅出了很大的窟窿,隐隐冒烟。
容砚之看虞婳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暗莫测。
她将枪扔回容砚之怀里,评价道:“没意思。”
“你想跟我玩命,我不想。”
“而且容砚之,”她靠近男人,沾满血的手腕,环住他脖颈,“如果我们俩人,必须有一个人得死的话,我宁愿是我。”
容砚之身体一僵。
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。
她又开始给他编织谎言,“因为,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,我舍不得你啊——”
容砚之颀长的指尖桎梏住她的腰,收紧掌心,有条不紊地开口,“舍不得我,还费尽心思要从我身边离开,你是真当我蠢?”
“你听我解释嘛,”虞婳仰起头,轻轻吻了下他冰凉的唇瓣,委屈地说:“我不想上女德班,那个张美娇天天絮絮叨叨,烦死了……”
“她每天的口头禅就是,在家从父,嫁人从夫,老了听儿子的话,乱七八糟一堆,还说什么我们这些没有事业的女人,就该好好服务男人……搞笑吗?”
“天天服务男人哪儿来的事业啊,我跟她顶嘴,她动不动就罚我,我真的受够了……”
虞婳眨巴眼,“所以我就把女德班炸了,我想着,炸了就不用学了,可是我知道这样不对,我闯下大祸,怕你被责怪,无奈选择偷渡离开……”
容砚之发现虞婳还真是吹牛不用打草稿。
估计以前骗了很多人,谎话手到擒来。
他冷笑,“你自己听听你这话有可信度吗?”
虞婳:“有没有可信度不重要,重要的是,老公,我手疼,脚也疼——”
容砚之顿了顿,看着她因为挣脱锁链溢出的血,眉眼更黯,“疯子。”
“老公给我包扎吧,我不想在地下室了,这里又冷又凉,晚上还有虫子,我好怕……”
虞婳也不想哄他,真的,完全不想哄,越哄越烦。
但总不能真当一辈子倔驴吧,适当服软,能少吃苦头,还有机会可以离开。
斗不过这死男人,她暂时认输还不行?
容砚之慢条斯理的站起身,虞婳勾着他脖子,被他带了起来。
下一秒双腿腾空。
容砚之将她打横抱起。
这是什么意思,是答应了吗?答应让她离开地下室?
这么顺利?
居然没怎么折磨她。
不像容砚之的行为作风啊。
容砚之抱着她往外走,虞婳脑袋下意识埋进他脖颈——
一路上不少人目光被他们俩人吸引。
来到水榭庄园主楼,一些不知道虞婳还活着的佣人,纷纷尖叫,差点被吓晕了。
踏入殿厅内部。
虞婳环视周围一圈,看见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容墨。
容墨听到门口动静,也抬了下红肿的双眼,身体瞬间僵住。
虞婳拍了拍容砚之手臂,“放我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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