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哲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,语气疲惫,“你走吧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骆卿州还想说什么,助理妹妹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,示意他不要再打扰他。
骆卿州自然也看出麦哲的状态不好,又委屈又难过,不舍道:“你今天所受的羞辱,我会为你讨回来,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接着,他对助理妹妹说道:“麻烦你照顾好他。”
助理妹妹点头,“我会的。”
骆卿州又回眸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麦哲,迈着沉重的脚步,离开了后台。
助理妹妹终于松了一口气,刚刚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再拍到,又要闹出一场腥风血雨。
骆卿州没有继续留在演唱会现场,而是提前离开了。
上了车,骆卿州给骆茗州打电话,结果是裴望津接的,“卿州。”
“嫂子,哥哥呢?”
“茗州明天早上要参加一个签约仪式,在书房忙工作,你找他有什么事吗?”
骆卿州一听,犹豫道:“没,没什么。”
“真没事吗?”
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“那就好,早点回家吧。”
挂掉电话,骆卿州用双手抹了把脸,哥哥工作繁忙,不能总是找他帮忙。
思索了一会儿,骆卿州又给栗羡之打了电话。
耳边传来他调侃的声音,“声称自己已经长大的小孩儿,又有什么麻烦需要大人解决的?”
骆卿州顿时羞愧不已,吸了吸鼻子,“爹地……”
“说吧。”
“借我几个人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查个人,讨回点儿东西。”
栗羡之没有追问,“没问题,只是别做得太出格。”
“嗯,您别告诉爸爸。”
栗羡之哼了一声,“老子又没有事事跟他报备的习惯,你哪次闯祸不是老子替你收拾的?不过你也别当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耳聪目明的,清楚得很。”
骆卿州接连受伤的心得到抚慰,“爹地,能当你们的孩子,我真幸运。”
“我操,老子听不得肉麻话。”
骆卿州快速道:“那您让爸爸说给你听吧。”
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栗羡之感叹道:“这小子和老子一样,就喜欢啃强扭的酸黄瓜。”
骆若迁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走到阳台外面,从栗羡之手里拿走他的烟抽了一口,“什么酸黄瓜?你口味变了?爱吃酸了?”
栗羡之哈哈一笑,“对,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在海边度假,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搭讪你,老子酸死了。”
骆若迁斜了他一眼,“估计是人家看到你脸上的疤,不敢靠近了。”
栗羡之对自己的一身流氓气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,“老子不服,明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要是她们对我投怀送抱,我就把她们都收了。”
“你敢。”
“我敢。”栗羡之双手捧着骆若迁的脸,用力揉了揉,“但舍不得看你发疯,你看老子对你多好。”
“为了报答你的好,我当年……”骆若迁凑到他耳边,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。
栗羡之感觉耳朵痒痒的,踹了他一脚,笑骂道:“去你妈的,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。”
骆若迁耸了耸肩,“比起不要脸,我自愧不如。”他勾了勾唇,“别忘了,咱们有三个孩子。”
栗羡之跳到他身上,双手抱住他的脖子,“姓骆的,老子跟你拼了。”
骆若迁接住他的身子,笑问:“拼命是这样自投罗网的吗?”
“这就是老子的作风!”
“嗯,我喜欢。”
——
麦哲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,忍痛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表演,成了目前为止最遗憾的舞台。
他从舞台上被推回后台时,脸上冒了很多冷汗,咳嗽不止。
助理妹妹陪着他坐救护车离开场馆,心疼得一直眼眶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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