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只想求你不要每天这样哭了好吗?哭得我好烦,最该哭的人是我。”
“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青春和前途,你的到来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,除了偶尔的一丝心灵慰藉。你的存在让我的痛苦成倍增加……我有时候可耻地想,如果没有你就好了。”
秋斯珈的眼泪唰唰地掉下来,带着哭腔道:“我不知道你能听懂多少,可每天听着你这样哭,我真的快崩溃了。”
迪娜愣愣地看着秋斯珈眼泪决堤,伸出小手擦掉他的眼泪,哭着问:“爹地是不要迪娜了吗?”
迪娜边哭边说:“爹地不要生气,迪娜不敢了,爹地别不要迪娜……”
秋斯珈一怔,一把抱住她,拍着她的背安抚,“没有不要你,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
父女两人抱头痛哭。
秋斯珈悔恨交加,他不该这么对他的女儿。
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和不满发泄在懵懂的孩子身上算什么本事?
他曾经或许产生过罪恶的想法,让身体有缺陷的迪娜自生自灭,他好脱离苦海。
但孩子越养感情越深,他又怎么割舍得下?
孩子离不开大人,殊不知大人也离不开孩子。
迪娜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,再苦再累,他都不会再把情绪发泄到孩子身上了。
迪娜乖巧地拍着秋斯珈的背,学着他安慰自己的样子,奶声奶气道:“爹地别哭,迪娜会乖的。”
秋斯珈破涕为笑,轻轻放开她,亲了亲她脸上的泪痕,“迪娜是最乖最听话的孩子,是爹地最重要最爱的人。”
迪娜用小手胡乱地擦着他的眼泪,小声道:“爹地别哭了,羞羞。”
父女两人相视而笑。
目睹全程的麦哲,沉默地离开了。
骆卿州在一旁,自然也看到了他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。
他心脏处传来酸酸涩涩的感觉,明知不对,还是一股脑地沦陷。
就像麦哲明知有些事早就成了定局,还是会在意。
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
骆卿州说不好麦哲看到那一幕后心里在想什么,不知是否会对秋斯珈产生怜惜之情。
若是如此,他将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等走出一段距离后,骆卿州忍不住问:“哲哥是心疼了吗?”
“什么?”麦哲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“看他们哭成那样,哲哥是心疼他们父女了吗?”
骆卿州故意把那个小姑娘算上。
“我只是在想,当初哄骗他的人真可恨,他落到如此境地,是他识人不清。我不想深究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,和我无关。”
“那哲哥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吗?”
麦哲不解地看着他。
骆卿州苦笑了一下,“我也像你这样追寻着一个人的身影,有点蠢。爱而不得的滋味,真的很苦。”
麦哲蹙眉,“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。”
“你是想说你们曾经互相喜欢过吗?”
麦哲沉默,其实他也说不清,当年的秋斯珈对他是喜欢还是对后辈的关爱。
骆卿州羡慕道:“他真的很幸运,早认识哲哥这么多年,如果我也有这份运气就好了。”
麦哲忍不住发笑,“骆卿州,果然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你。你难道不吃醋吗?反倒羡慕他?你不应该是这个德行吧?”
骆卿州小心地观察着麦哲的脸色,抿了抿唇,轻声道:“吃醋,但我怕你生气。如果刚刚你推门进去,我一定会阻止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怕你们旧情复燃,就算你骂我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麦哲轻哼了一声,“我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,不像你。”
骆卿州闻言,失落地垂下了双眸,“我知道自己很不是东西,哲哥,你不要赶我走,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麦哲暗忖,混账东西赶也赶不走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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