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她也是知道的,不过她没有阻止。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。
敲山震虎,老虎不出来,怎么敲?杀鸡儆猴,鸡虽然到了,可猴子没见着,也不会吃到这个教训。
她今天就是要来个下马威,务必一次性就要震住这一群不安分的,以后都给她老老实实,夹紧了尾巴做人。
她可没功夫一个个逐个击破打脸过去。
果然,听春派了小丫鬟回去通风报信没多一会的功夫,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,未见其人,先是一阵香风扑面迎来。
紧接着,几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莲步轻摇,鱼贯而入。
当首的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女子,她意气风发,眉目艳丽,看着和赵小画有几分相似,正是孺子赵小琴了。
而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着月白素色、妆容清淡的女子,她长相不过秀丽而已,但面容沉静,透着一股温婉贤淑的气质,一看便知才气斐然,这个,自然就是不显山不露水,心机手腕却都是一等一的李妍容了。
“王爷、王妃,妾身早两日因偶感伤寒,身子有些疲乏,又恰逢王妃娘娘才出了月子不久,王爷又因公务繁忙,不在府中,就斗胆偷懒,早上晚起了一会子,倒教王爷、王妃在这儿等着了,实是妾身的不该,妾身自请降罚。”
一进来,赵小琴还没说话,李良娣已经将一半身子掩藏在她身后,福着身子跪了下去,低眉垂目,对着锦韶寒满口自责。
光这一个举动,柳玉质就知道李良娣比赵小琴难对付多了。
为何?既然听春出去通风报信了,那么想必李良娣和赵小画都知道了锦韶寒不悦的事,在这种时候,自然是谁出头,谁就是拉锦韶寒仇恨的那个,所以她虽然品级比赵小琴高,却刻意走在她身后,穿着也素的很,好让赵小琴替她挡一挡。
而赵小琴嚣张跋扈虽比往日里收敛了一些,但依然眉飞色舞的,显然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在她心里,她可是皇帝亲自赏给锦韶寒的,真要论起出身来,她可比李良娣更有资格。
是以她依然穿金戴银,满头珠翠,甚至其中有许多违背规制的钗环,还大喇喇的走在最前头,以示她在这群小妾中,是地位最高、最受王爷宠爱的那个。
但这会子她听李良娣先声夺人,又瞧见锦韶寒神色确实不好看,也只好跟着跪了下去,不情不愿的开了口:“请王爷、王妃责罚。”
见为首的两人都跪下请安了,其余的妾侍们自然也不敢再拿大,呼啦啦跪了一屋子。
“请王爷、王妃责罚!”
柳玉质见状,拿手帕掩了掩嘴角,轻声道:“无妨,早一阵子本妃坐月子,你们确实不便前来请安,这习惯嘛,养成了就难得改,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锦韶寒闻言,倒有些奇了,听柳玉质这话里的意思,怎么像是打算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?可听着怎么又刺刺的?
“不过呢,习惯不好,改了就是,可有些事儿啊,本妃不在意,传了出去,丢的是王府的脸面啊。”
柳玉质陡然话锋一转,声音也冷硬了不少。她的目光钉在穿着红衣跪在地上一群人中最为显眼的赵小画身上。
“赵小画,你可知罪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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