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快。”
廖华裳嗯了声,站起身,“妾身这就去一趟牙行。”
谁料刚站起身,突然眼前一黑,整个人已经扑倒在案几上。
手狠狠磕在案几边角,将手腕磕破了一道口子,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,沾到了腕间的碧玉镯上。
袁诤赶紧上前扶起她,关切问道:“裳儿,你没事吧?”
廖华裳胸中骤然翻起一阵恶心,没忍住用力推开他,拿帕子捂住伤口,冷声回道:“没事。”
袁诤愣了愣,突然伸手握住廖华裳的手臂,“裳儿,你怎么了?”
从成亲到现在,她可从未对自己冷过一次脸。
按照以往的经验,此时廖华裳不该是温柔的安抚他,“夫君,妾身没事,不必担心”吗?
她怎会舍得推开自己?
难道说,她察觉到了自己移花接木的计划?
廖华裳强忍着想抓花他脸的冲动,勉强扯了扯唇,“可能,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,昨夜又没睡好,缓缓就好了。”
她忍了又忍,才强忍着恶心,柔声说道:“夫君不必担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袁诤悄悄松了口气,接收到母亲的眼色后,温声说道:“裳儿,近日事多繁杂,你又要处理铺子。府里的事,母亲年事已高,有心无力……”
廖华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自己伤口还在流血,此人问了一句后便再无表示。
可见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她以前,眼是有多瞎、心是有多盲,才会觉得袁诤温柔又体贴的?
袁诤心里又开始觉得不对劲,还是硬着头皮坚持把话说完,“不如让灵蕊过府,帮忙管理几日中馈,你也好集中精力处理铺子和岳父母的事。你看如何?”
灵蕊,全名傅灵蕊。
是袁诤青梅竹马的表妹,也是他两个奸生子的亲生母亲。
前世廖华裳被休弃后,跟着爹娘前往流放地。
临行前,傅灵蕊前来“送行”。
那得意洋洋的模样,哪怕历经两世,廖华裳仍然记忆犹新,“廖华裳,你知道你为何一直生不出孩子吗?”
“那是因为这些年,表哥一直都在送给你的补汤里加避子药,他根本不想你诞下他的骨肉。”
“当年要不是你娘拿着丰厚的嫁妆求到承恩伯府门上,你一个寒门贱女,有什么资格嫁给表哥为妻?”
“看到马车上的那两个孩儿了吗?那是我跟表哥的孩子。你被流放后,整个承恩伯府,还有承恩伯府的全部财产,就都是我跟我儿子的。”
“你以为表哥拿着你的嫁妆,当真为你爹娘奔走疏通去了吗?”
“你还真是天真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,那些店铺田产,如今全都在夫君名下。陛下钦定的铁案,谁会傻到抗旨不遵啊。”
傅灵蕊捂着嘴咯咯地笑,附到廖华裳耳边,阴柔的声音像刀子,一刀一刀割裂她的心,“说起来,还得多谢你这些年劳心戮力,将府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。”
“有你的嫁妆,还有你赚下的万贯家财,我和夫君,还有我们的儿子,下半辈子会过得很好很好。”
她畅快轻脆地笑,“真是,多谢你了,廖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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