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锦袋,连忙回道:“伯爷放心,小的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及。”
袁诤这才点点头,轻轻挥了挥手。
褚槐躬身行礼,慢慢退了出去。
店铺有没有被廖华裳私下里卖给潘珄,只等明日去府衙一问便知。
门外小厮轻声询问是否摆饭,袁诤脚步匆匆出了门,随口吩咐道:“送去怡心院。”
一进怡心院,就看到丫头们都聚集在院子里,三五成群窃窃私语。
到了摆饭的时辰,房帘仍然垂着,就连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迎春和迎香都站在门外。
看到袁诤到,迎香连忙打起帘子,“伯爷过来了。”
袁诤嗯了声,轻提衣摆迈过门槛,转过屏风,打眼一瞧,就看到满地的碎瓷和茶渍。
傅老夫人歪在首位短榻上,撑着额头闭目养神。
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。
袁诤朝旁边的严嬷嬷使了个眼色,严嬷嬷便无声退了出去。
自袁诤成亲并承袭爵位之后,府里便开始称呼傅氏为“老夫人”。
实则傅老夫人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多岁。
她虽是原户部尚书嫡女,却生母早逝,自幼便跟在继母身边。
父亲病逝之后,日子过得越发艰难。
没有生母为她筹谋婚事,她自己又自视甚高,一般的亲事瞧不上。一来二去,婚事就被耽误下来。
后来嫁给老承恩伯做继室,嫁妆本来就没有多少。
老伯爷发妻无所出,死后留下的嫁妆,都被其娘家人收了回去。
只不过那时的伯府还算兴盛,也有十几间铺子和一些山庄田产。
傅氏本以为自己好日子总算到了,却不曾想,才生了袁乐韵没几年,老伯爷就一病不起。
勉强支撑两年后,还是撒手人寰。
从老伯爷生病之后,伯府渐渐入不敷出,全靠典卖铺子家产,艰难度日。
是以傅老夫人看上去比同龄妇人要老上许多。
廖华裳进门之后,府中情况迅速好转。傅老夫人将中馈丢给儿媳,自己专心养生。
这两年脸色才好了许多。
只不过眉心那道深深的竖纹,以及松驰下垂的眼睑,给她平添几分仇苦与刻薄。
听到儿子请安的声音,傅老夫人抬起头,余怒未消问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方才被廖华裳顶了几句嘴,傅老夫人怒气上脸,下垂的眼睑用力一瞪,使她的面相看上去格外凶狠阴毒。
袁诤走到傅老夫人身边,坐到短榻另一侧,轻声说道:“儿子自然是有事要跟母亲商量。”
傅老夫人坐直身子,轻轻抚了抚微皱的衣襟,冷声问道:“她怎么说?”
袁诤歪着身子靠近傅老夫人,将褚槐禀报的情况跟傅老夫人大致说了一遍。
当听到廖华裳私下里找潘珄,企图自行处理店铺时,傅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怒气勃发,用力一拍案几,“这个贱妇,安敢如此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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