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说着,抬手轻轻将瑞儿脸边的碎发抚至耳后。
她突然发现瑞儿吃饭时,咀嚼的动作有些奇怪,好像只会用上下牙齿咬合,却不像别人那般用牙齿研磨。
以往喝粥时看不出来,今日吃菜才觉出不对劲。
她心里突地一跳,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。
所有人吃饱喝足,廖华裳结了账,站在门外送客。
龚万里腆着肚子、红光满面走了出来。
廖华裳笑吟吟朝他屈膝行礼道:“龚先生,妾身有一事相问,不知能否请龚先生暂时留步?”
龚万里心里一沉,笑容就多了几分疏离,“夫人有话,但讲无妨?”
毕竟刚吃了人家的饭,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。
廖华裳面露感激之色,轻声说道:“多谢。我儿自幼有哑疾,想请问先生,可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?”
原来是这件事。
龚万里松了口气,想了想回道:“倒是有一位,不过这位老先生常年游历在外,不知近日可曾回乌索。”
廖华裳连忙笑道:“多谢龚先生,敢问这位老先生,医馆在何处?”
龚万里想了想,“距此有些远,只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。”
他抬手招过翟虎,“你去一趟时老先生的医馆,看看老先生可在。”
翟虎拱手应是,骑上马快速离开。
廖华裳再三道了谢,只字不提辣味锅子一事。
她这边沉得住气,龚万里心里却翻江倒海般不平静:燕州府偏西北,冬季漫长且寒冷。
锅子一到冬日,便尤其受人推崇喜爱。
若能时常有这种辣味锅子可以吃……
但是让他主动开口,好像有点落入别人特意为他设的圈套一般。
廖华裳余光里看到他脸上的纠结,突然轻声说道:“龚先生,妾身有件事想对龚先生说,不知龚先生可方便借一步说话?”
就好像瞌睡一下子遇到了枕头,龚万里眼睛一亮,还是自持身份矜持道:“这,也好。夫人请。”
廖华裳朝父亲递了个眼色,将瑞儿交给母亲,跟着龚万里回了酒楼。
寻了一个僻静的雅间,廖华裳亲自为龚万里斟了茶,开门见山道:“妾身想在乌索开一家锅子店,不知龚先生觉得如何?”
龚万里一怔,接着笑道:“夫人眼光,果然与普通后宅妇人不同。夫人可留意过,这乌索,人口虽众,单是酒楼却也足有十几家。”
廖华裳微微一笑,“不知今日龚先生吃着那些菜蔬可还行?”
那些菜品,有些龚万里连见都没见过。
那个圆圆的、黄黄的果片,煮熟之后软糯细腻。还有那个长长的、粉粉的宽面一样的东西,略一过汤,吃起来爽脆可口。
如此一想,龚万里嘴里口水又开始泛滥。
廖华裳笑道:“那些菜,都是妾身自己准备的。”
龚万里心中一跳,立刻就明白了廖华裳话里的意思:她的店,与别家的店不同。
比别家的店,花样更多、菜品更丰盛。
再加上那让人欲罢不能的辣锅料……
廖华裳看出龚万里的意动,轻声道:“龚先生有没有兴趣,开那样一家店?”
龚万里心里一阵怦怦乱跳,“夫人的意思,是想与在下,合开一家锅子店?”
“不知龚先生意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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