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华裳直接去了药材品类区。
纪婴站在高高的门楼上,冷冷看着廖华裳一行人,朝身边的部将使了个眼色,低声吩咐道:“你看着点,本将下去看看。”
部将拱手应是。
纪婴扶着腰刀,转身下了城楼。
廖华裳一路走一路看,看似漫无目的,实则她在每一辆驴车前,都会停顿一下。
只要面板没反应,再走向下一辆驴车。
有些驴车货物多、堆得高,就在驴车前标注品类明细。
廖华裳正低着头仔细的看,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。
不等抬头,就听到了纪婴阴阳怪气的声音,“一个流放的罪民,不安分守己开荒垦田,穿得这般男不男、女不女,是打算联合外敌、密谋叛逃吗?”
郑全挡在廖华裳身边,将她与纪婴隔开,左手拇指卡在刀柄处。
只要纪婴一动手,手里的大刀立刻就会脱鞘而出。
廖华裳笑眯眯朝纪婴拱手一礼道:“天气寒冷,纪将军仍然履职尽责守护关城安危,真是可敬可佩。”
纪婴的目光从郑全刀柄处收回,冷哼一声,“本将职责所在。那些个作奸犯科的凶犯贼匪,休想逃得过本将的眼睛。”
廖华裳轻笑一声,“纪将军真是辛苦,堂堂守关游击将军,还要亲自出城巡防抓贼。可见将军视兵民如子、体恤下情。”
她似是突然想起,“就像前几日,林副将不过一夜未归,纪将军便心急如焚、忧心忡忡上街搜寻。这份袍泽之情,真是令人感佩之至。”
她好奇问道:“哦对了,那林副将,还没有回营吗?”
纪婴死死盯着她,“廖夫人很关心林副将下落?”
廖华裳轻笑着摆摆手,“怎会?只是之前听贵府上姨奶奶说,将军这些时日,忧心过重、寝食难安。将军一人身系关城和百姓安危,还需多多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纪婴用力冷哼一声。
廖华裳笑着指了指前方的驴车,“将军可还有其他问询?若无,妾身还要寻找一些药材。”
纪婴突然附到廖华裳耳边,压低了声音恶狠狠说道:“你别太嚣张!本将知道,一定是你杀了林副将。”
“别以为有姓谢的给你撑腰,本将就不敢动你。你等着,本将定会找到证据,将你绳之以法、大卸八块!”
廖华裳摇头叹息道:“将军为何执意认为,是妾身杀了林副将?妾身与他无冤无仇,那些赎税虽多,父亲也不是交不起。”
“杀害朝廷官兵,那可是形同谋逆的大罪。妾身一向胆小得很,将军这般吓唬一个弱女子,不太合适吧?”
纪婴冷笑一声,用力瞪了郑全一眼,转身大步离开。
廖华裳等他走远,才继续往前边的驴车走去。
药材品区只有二十几辆驴车,西夏和北齐的驴车都找遍了,也没有触发空间面板。
大梁的驴车只有四辆。
在走到第四辆时,空间面板突然弹了出来,“监测到星云谷主所需药材血金草,是否收取?”
血金草!
廖华裳心中一喜,连忙将手伸向那株瘦小又枯黄的药草。
谁料,一只苍老的手比她动作更快,一把将那株血金草抓在手中,“血金草?三十年未见了,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有缘得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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