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计较,只能说明她小心眼儿。
话说这廖氏可真会说话,字字句句都能说到别人心坎上。
跟她说话,可真是舒服。
蒋栋却不想听他姐吹牛,凑近了小声问道:“你就没问问,她对我姐夫,是个啥态度?”
蒋氏道:“像廖夫人这样的,哪肯委身别人做小妾?更别提连名分都没有的身边人了。”
“看得出来,这个妇人,眼光高得很,一般的男子,她可看不上。”
毕竟是曾经的伯府夫人。
就算再嫁,也不能比那伯爷差了。
她们家老爷,排着队都轮不上!
蒋栋突然嘿嘿笑了两声。
蒋氏寒毛一竖,立刻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蒋栋小声说道:“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?”
蒋氏道:“什么话?”
蒋栋嘿嘿笑道:“烈女怕缠郎。”
蒋氏连忙捂住他的嘴,扬起巴掌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一下,“休要胡说八道。难不成这一顿打还没把你打醒?还在这儿做梦呢?”
蒋栋不以为然,“不试怎么知道不行?”
这妇人嘛,尤其是被休弃的,内心大多空虚得紧。
她们被男子抛弃之后,总还想着要在男子身上,重新找回失去的颜面。
证明她们也不差,男子休弃她们,是男子眼光不好、品性不好、始乱终弃。
却不知有些男子,才是这世上最最无情的。
他们爱的,通常只有自己。
就算对着一个女子甜言蜜语、小意温柔,也是为了从女子身上,获得征服带来的快感和满足罢了。
就像他在睢州的几个相好,都是被休的弃妇。
当初刚接触时,一个个跟贞洁烈妇一样,碰一下手都恨不得搓掉一层皮。
如今,还不一样都对他死心塌地、柔情似水?
说实话,蒋氏对廖华裳的富有,既慕又酸。
也曾想过,那些财富,是她的该有多好。
蒋氏想了想,小声说道:“我先打探打探老爷的心思。若老爷没那个心思,你再做决定也不迟。”
她想了想,认真说道:“只一样……”
蒋栋连忙问道:“哪一样?别说一样,就是一千样,只要姐你想得出来,弟弟都能依了你。”
蒋氏道:“不能操之过急,不能带累你姐夫的名声。”
蒋栋用力一点头,“行!”
“她若不愿,你不能强求。再好的女子,强扭的瓜也不甜。”
蒋栋有些不情愿,最后还是应了声好。
马车骨碌前行,车上的人谁都没有留意到,马车驶过,车底下黑影一闪,竟掉下个小孩子来。
而此时,酒楼后院已经乱成了一团。
廖华裳在得知瑞儿不见时,许久没有发作的头晕汹涌而至,要不是春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,估计会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春燕用力撑着,大声叫了陈方来帮忙,才把人扶到椅子上歪着。
郑全骑马去了时老先生的医馆,不由分说提着老先生就走,一路风驰电掣跑了回来。
下学时跟着瑞儿回到酒楼的瑁哥和龚家贵已经吓傻,呆滞在原地一动不敢动。
春燕抹着眼泪问道:“瑁哥儿,瑞哥呢?你们不是在一块玩的吗?贵哥儿,你表兄呢?他们去哪儿了?”
眼下天都黑了,人却不见了。
这要被人牙子抓走了,黑灯瞎火的往哪儿找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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