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眼眯起,本来不高的身子此时微弯着,却似乎要低到地里去了。挽风见着这狗腿样,不禁冷哼一声,真是给中洲国人丢脸!
赫连决眸子闪烁,微微点头,侧过身子,道:“既然是大夫,就进来吧。”安渡言忙弯着腰退到一边,挽风三个人面面相觑,心中疑惑,见赫连决让开空隙,他们慢慢地跟着进去。
走进门中,淡淡的檀木香直直地冲进鼻子,入门便见中间一檀木桌子,墙角立着一熏炉,烟雾缭缭,后面墙上挂着副烟雨落花图,前边勾着苍劲有力的字,曰:落花流水春去也,尘烟如梦万事了。挽风见其内雅致,跟着赫连决往屋内走去,绕过一木制雕花屏风,进入偏殿,只见一金丝垂绦檀木床,纱幔低垂,朦朦胧胧。旁边镂空雕花木窗漏进些许微光,隐约从床幔中看见一女子躺在床上。
赫连决屏退左右,只有一个婢女站在一边。他打开帷幔,那女子面容苍白,嘴唇深黑,双目紧闭,褐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垂在两肩。
萧兮皱眉盯住女子面容半瞬,轻声道:“这是中毒了?”
赫连决点头,心想,想必这位就是那大夫了。不过这周围两人是谁?赫连决压下心中疑惑,伸手请萧兮医治。萧兮看了挽风一眼,并未上前。
赫连决挑眉,才想起中洲国与西夷国习俗不同,男女之防甚重,不似他们潇洒不拘的草原儿郎。只得道:“我们并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,这位大夫,你上前来看看吧。”
萧兮余光又瞟了挽风几眼,挽风轻咳了声,微微点头。萧兮垂下头来,慢慢走到床边坐在了边角。他伸手搭上安塔娜的手腕,发现脉缓而弱,皮肤凉意袭人,再扒开眼皮看了下眼眸,还有些许反应。萧兮皱眉疑惑,并未查出此为何毒,抬头道:“请问这位……”
“赫连决。”
“嗯。”萧兮点头,眸光闪烁道,“这毒……是从哪里来的?”
赫连决心中奇怪,疑窦丛生,难道,这毒不是中洲国的吗?遂垂头道:“我们快进入中洲国地界时,遭到草莽袭击,药医命丧郊外,安塔娜手臂被剑划破,我已包扎好。”说着赫连决将外边的衣袖撩起,只见被白纱布紧缠,无甚异样。
被草莽袭击?李文瞾微微皱眉,怎么回事?难道是想嫁祸给我们吗?若是这女子死了,岂不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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