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情好吗?”
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很急,简劲松犹豫了一阵,离开了工位,走到厕所,“那你问吧,我只能说我了解到的。”
“我想知道这个事故车后面去哪了,车主是谁?”
简劲松回忆了一下自己搜到的,“车主的话……我记得是一个当地的企业家,挺有名的,叫——”
耳朵贴在屏幕上,闷热湿黏,声音带上了电磁波动,马喻才屏住了呼吸,好一会儿才听到手机里发出的声音。
“——严继尧。”
耳边的声音扭曲而低沉,粗粝而沙哑,仿佛同时有人在他耳边低语,和简劲松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。
好一会儿,马喻才才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,听见简劲松在喊他的名字,“……马先生?马喻才?”
“嗬,”他试图张嘴说话但是喉咙干涩,“咳、在。车的去向您查得到吗?”
“我只知道是回收了,极有可能是——”
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您简警官。”
“不用——
“滴。”
马喻才说完就挂了电话,对方甚至一句道别都没说完。
他呆坐在车里好一会儿,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,心里某根线绷紧了。
他买的,是他妈的一个事故车。
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,面对的时候还是不知所措。
这真是个事故车,意思就是这车里…死过人?
之前的鬼影……那些噩梦都是……真的?
愤怒、伤心、茫然无措、痛苦、害怕……所有情绪一齐袭上心头,马喻才低声怒吼:
“妈的!”
底下舒服的座椅依旧,却让马喻才坐立难安,再看自己的宝贝车,只觉得心情复杂。
马喻才崩溃地坐在车里,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,热得满头大汗。
就在这时,安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了突兀的声音——
“滴。”
空调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,自己开了。
车内的温度急剧下降,驱散了热度,马喻才感到一股寒意袭来,他顿时僵住了。
“呼..….嗬..….”马喻才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他觉得车内的空气都变得凝重了。
不会是……
突然,音响里传来一阵沙沙声,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。
马喻才惊弓之鸟般靠住了靠椅,紧张地四处张望,却什么也看不到。
车里除了他,本来就什么也没有。
“是......是谁?”马喻才瞪大了眼睛,冷汗顺着额头滑落。他的声音颤抖着。
紧接着,音乐声响起。马喻才认得这首歌,有一天车子突然放起这首歌,他还以为是误触还是智能助手发神经了。
恐惧使马喻才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歌曲还在继续,马喻才选择使用物理手段,猛地伸手,强行关掉了声音。
歌曲停住了,空调呼呼吹着冷风。
似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。
但是陡然,符包动了一下。
马喻才几乎要跳起来了,他崩溃了,死死咬着牙,扭头就要开门逃跑,然而车锁得死死的。
马喻才摁了开锁,继续开门,却依然没开。
只见符包又往他的方向晃了晃。他惊恐地看着符包在无人施力的情况下,以气死牛顿的诡异角度向他这边倾斜着。
恐惧使得四肢僵硬,却也使得肾上腺素快速分泌,大脑活跃起来,马喻才的头脑从未这么清晰过。
这是,要他看?
马喻才对符包还是比较信任的,好歹是他亲自磕头求来的,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,手掌触碰到符包的瞬间,它就落了下来,掉在掌中。
马喻才小脸煞白。
因为他一接过,就知道里面多了东西,重了一些。
他暗念着“不要害我”,单手拉住上面的结,轻轻一拉,就开了。
这么个小包里面能装什么啊?
他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断指眼珠什么,拉开开口一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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