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要不要跟营长联系这事,三营商量之后,得出的结论是不能联系。
假设真写信把这边的困难跟营长说了,营长是管还是不管啊!
这不是给营长出难题嘛!
要管,远水救不了近火。不管?那估计说啥的都有。
再说了,学校学习从早到晚安排的满满的,营长也没空呀。
杨涛好奇的问了一句,“信姜山媳妇看了?”
“没看,我敢肯定。你的信人家也没看。”
“嗯,是你过去让人家念的。”
……
两口子又你来我往的打嘴仗。
冯凯今儿回来的算早的了,家里灯没亮,他以为媳妇睡了。
利索的翻墙进院,走到门口,门忽的从里面打开,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,吓了他一跳。
“你怎么不开灯啊!”
“开灯干啥,费电。”
谢芳早就困得哈气连天了,地分下来了,还是种着庄稼的,她乐得嘴巴就没合上过,地里的活干了几天,又跟着家属院的人去山上捡柴火,挖野菜,老忙了。
在老家,孩子们也是天天在外头野,在这就更安全了,外头都有站岗的,人家给看孩子呢,孩子也跑不出去。
“困了就睡,不用等我。”
“没事我也不等,九九娘给你送了一封信过来,说是你们营长给你的。”
冯凯一听就急了,“信呢?快给我。”
“在屋里呢。”
着急忙慌的进屋开灯,就看到炕头上放着叠好的信纸,连个信封都没有,上面是三个龙凤飞舞的大字,冯凯收。
顾不上手上脏兮兮的,打开信,刚看了个开头眼眶就红了。
谢芳给盆里倒上水,进来喊人先去洗漱,就见男人眼眶红红的,惊了一下,“咋了这是?不是跟你说了嘛,你干活的时候别那么实诚,聪明一点。”
“你想啥呢,我要是耍小聪明早就回家种地去了。”
“哎呀,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想干也不一定能干好,那就等人家姜营长回来再干呗。”
没有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,纯粹自己找罪受。
谢芳跟着大家伙上山也听了不少了,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又是一个不眠之夜,他把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,想睡脑子里各种胡思乱想,根本睡不着。
索性爬起来,把信一字不落的抄了下来。
抄了两份,一份留底,一份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。
姜山在信里说了,没有多想,逃避问题复杂化。
从他的角度把问题简单化,没动脑子。
就是把三营的经验分享出去,我做了什么怎么做的,你们就照着做就是。
其实并不然。
一营和二营若是在三营的基础上,少走弯路。
还能加快速度完成三营的改革之路。
如此掏心掏肺,谁看了能不动容。
这就是人格魅力所在。
我不跟你玩虚的,就跟你玩真心,你就说你感不感动吧!
当然不排除有不感动的人,这样的人肯定是有的,碰到了最好离远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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