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家的媳妇?”
女人听到这话,激动的摇着头,又害怕的看向里屋,怕把里面的人吵醒。
“那你是谁?”
女人张着嘴,努力说着什么!可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“我问你答,对就点头,不对就摇头。你跟这家有关系吗?”
摇头。
“不是亲戚?闺女?”
摇头。
两人一问一答的功夫,姜山已经把手脚的绳子给割断了,系的是死结。
女人手获得了自由,抓起姜山的手,在他的手心写字。
对方写的是,人!贩!子!卖!
冰冷的手抓住他,一手指着门外。
姜山把人带出来,关上门,一行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林村生产大队。
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里,女人坐在雪地里,手里拿着树枝哆哆嗦嗦的写字。
……
他身上的棉袄是从王海涛身上脱下来的,姜山扒了自己身上的皮袄背心给王海涛穿上。
这个女人是被这家人弄哑的,被人贩子卖过来的。
其实不应该直接把人带出来,要当做无意中发现,把人带走才是正规的。
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把人带出来算怎么回事啊,可姜山不敢把人留下。
腿都被打断了,怕被那家人发觉异常,这人直接就没命了。
那男人说的把人往山里一扔,腿都断了,你往哪儿跑,被什么吃了或者冻死也没人知道。
那人家过来把人一埋,就完事了。
姜山只能先救人再说。
回部队,送到卫生室。
值班的军医和卫生员吓了一大跳,还以为这是他们在山里救回来的呢。
军医李晓芹和卫生员沈玉兰忙活了一夜,用热毛巾擦拭了身体,上药包扎伤口,还给做了饭吃。
卫生室的炉子烤了馒头干,用小锅熬了一锅地瓜粥。
姜山把人送回来,留下了两个人在外头守着,又去了山里跟大部队汇合。
等到天放亮的时候,一回来李晓芹就过来了。
两人回到办公室说话。
“姜营长,女孩叫桂花,孙桂花。她会写字,但思绪很混乱,想起什么写什么。”
冯凯捅了捅炉子,大小合适的木头放进去,跺着脚烤火,听李军医说这个女孩的伤势,营长都跟他说了,这事早饭后就上报上去。
“被卖到山里的?”
“嗯,她是这样写的。”
姜山把手里头看完的纸递给冯凯。
李晓芹是女人,非常愤怒,“他们怎么敢,如此目无王法,离咱们部队这么近都敢这样干?”
近不近的部队没事也不会去村里,买来的女人像孙桂花,他上次过去也发现不了的。
就被关在家里,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。
他们当兵的见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先救人,其他人就不一定了。
这种肯定是全村都知道的,齐心协力要瞒着没那么难。
再就是山里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出去一趟。
自己媳妇来了家属院,出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去医院生孩子,跟他去学校都是这些非走不可的情况。
平时跟着部队的车出去城里逛逛买点东西,媳妇都不去的。
山里的女人要出去,可是腿着只能走路。
卖到大山里的女人,你就是把她们放了,可悲的是都未必能逃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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