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严肃。
她定定地看向老爷子,“中风,我这里没有疏通血管的药,但可以先给您爱人针灸加速血液流通,然后送到镇上去打针,您信我吗?”
徐老爷子看了看妻子的状态,思索了几秒钟,就同意道:“你来吧。”
果断得云岁岁都有些惊讶。
周韵更是把已经到嘴边的云大夫的丰功伟绩咽了回去。
孙家兄弟不明所以,对医术也没什么概念,只觉得炕上的老太太挺吓人,像鬼压床了一样。
可当他们看到云岁岁把那又细又长的针扎进老太太的脑袋里时,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。
别说他们了,周韵也是第一次见不麻醉不开刀,就这么硬扎的场景。
很快,徐老夫人脸上肌肉的抖动幅度更大,最后一针落下,她竟然能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,眼神也清爽了,眼泪一下子漫了上来。
云岁岁见状,对徐老爷子说:“针不能拔,准备牛车送您爱人去镇上吧。”
徐老爷子松了口气,急忙去借牛车。
很快,一个年轻人驾着牛车过来,把徐家夫妇和云岁岁他们都拉上了。
云岁岁认出他,是大队书记的儿子王满。
“云大夫,这回多亏了您,徐爷爷他们从首都来,平日里都有民兵看着,我爸提了几次把徐爷爷他们转移到村东头的房子里,那些人都不同意,非要让他们挤在山脚的窝棚里。”
王满撅着嘴抱怨:“要不是您在,等我们知道徐奶奶病了,黄花菜都凉了!”
徐老爷子叹了口气,“可别瞎说,让人听到不好。”
从他们的话里,云岁岁知道大队里对徐老爷子和其他下放的人应该是不错的。
只是姓徐,又从首都来,还被民兵严格看守,怎么这么像她知道的那位?
这么看来,还真是有点像。
只是徐老爷子现在太过沧桑,而纪录片中他的照片又很模糊,一时间不太能对上。
她眸色微动,却没有贸然发问。
到了镇上,云岁岁建议徐老爷子去军区总医院给徐老夫人做个全面的检查,徐老爷子眉头皱起,“卫生所做不了?”
云岁岁摇摇头,“暂时没这个条件。”
徐老爷子表情有些难看,沉默几秒后,才微微颔首,“那就听你的。”
到了医院,看到病历上病人家属那一栏写的“徐荣”两个大字,云岁岁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想。
真的是徐荣教授!
她难得有些激动,但又觉得悲哀,这位麻醉学泰斗级别的人物,现在竟然这样落魄。
如果她没有正好出现在延河公社,只怕他就要像上辈子那样,失去自己的妻子,从此孑然一身了。
在周韵的帮忙下,徐老夫人的诊疗手续很快办好,云岁岁帮她把头上的针都取下来,医护人员就推着她去了急救室。
看着状态明显好了很多,进急救室之前还和徐老爷子说了两句话的徐老夫人,孙继军眼神撼动,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。
云岁岁正想跟徐荣说徐振国和苗苗的事,却听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:“爸?”
回过头,竟然是徐学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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