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醒了,疼得脑袋直往墙上撞,她看着都揪心。
婆婆也总怀疑云大夫是故意磋磨老郑。
如今将近一个月过去,不仅疼痛感减轻了,稍微动弹动弹也不疼了,全家人都感觉看到了希望。
现在连婆婆都不敢背后说云大夫闲话了,每次见面还都笑脸相迎。
云岁岁点点头,“可以进行适当的肌肉复健,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,一旦感觉到疼痛难忍,就要马上停下来。”
“知道了,我会提醒我们家老郑的。”
赵秀文面颊微红,“谢谢云大夫。”
云岁岁客气道:“应该的。”
下午回了卫生所,她屁股还没坐热,王勇就匆匆跑了进来,“嫂子,追风生产时大出血,你快跟我走!”
云岁岁一脸懵:“追风,是军犬队的那只纯黑德牧?”
追风这名字确实挺好听。
可再好听,也改变不了它是只狗啊!
她虽然是医生,但是是医人的,这也不对症呀。
“兽医呢?”
她记得部队给军犬队配了专业兽医的。
王勇焦急道:“预产期还有一周,李兽医家里有事早上刚请假回去,训导员已经去镇畜牧兽医站请大夫去了,但是兽医站离得远,来一趟得一个多小时,嫂子你不是会扎针止血吗,先给追风止个血!”
云岁岁皱眉,“可是人和犬的穴位不一样。”
“试试呗,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追风等死了!”王勇眼里流露出哀伤。
追风是军犬基地最早分配来43军的军犬,也是第一批里唯一活下来的。
军犬的寿命普遍不长,但它今年已经八岁了,如果不是意外怀孕,训导员本来都不准备让它配种,只想让它安享老年生活的。
可怀都怀了,总不能拉着狗去流产,让它留个后也好。
哪成想,出了这种事。
追风是43军所有战士的伙伴,这么多场凶险的战役都没夺走它的生命,如果让它死在自个家里,那大家只怕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。
云岁岁叹了口气,“走吧,但我不保证能治好它。”
王勇点头如捣蒜,“我知道我知道!”
和孙继军说了一声,云岁岁就跟着王勇上了车。
在车上,她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,实际上是把意识投放到空间,查询中兽医的资料和狗狗身上的穴位,临时抱佛脚。
等到军犬队时,她已经把要针灸的那几个穴位的位置特征都记了下来。
但现学现用,她心里也没底。
犬舍里有专门给母犬搭建的产房,产房外,一只体型矫健的黑红色德牧正焦急地从铁栅栏间隙往里看,还时不时嘤嘤出声。
正是狗崽们的亲爹,霸天。
看到陌生人来,他警惕地竖直耳朵,眼睛死死盯着云岁岁,喉间发出低吼。
看着他又黑又长的黑嘴巴子,云岁岁下意识停住脚步,这军犬的威慑力,真不是说说而已。
顾钧听到声音出来,正好看到这一幕,当即一巴掌呼到它嘴巴子上。
霸天瞬间老实。
他打开门,侧身挡住霸天的狗头,“进来吧。”
云岁岁点点头,进了犬舍,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大黑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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