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和田玉印章,心中思绪万千。
她很确定,当初自己放到卧室的就是它,可何霞拿走并交给周贵的,却是鼻烟壶。
她确定何霞一定没有印章换成鼻烟壶的能力和条件。
也就是说,有人掉包了卧室里的印章。
她猛然间想起,上周末她回卧室的那段时间,不在一楼大厅的,除了她和何霞,还有一个人。
正是借口出去洗手的顾钧。
而且在场的几乎都是女生,所有人里,有能力从小洋楼外面爬上二楼的,也只有他。
她不知道顾钧为什么这么做,带着这个疑问,她跟在吴老先生身后,帮他将这些古物再次核对了一遍。
确认无误后,两人都松了口气。
正准备离开,云岁岁的衣摆却不小心将和田玉印章带倒了。
她刚想扶起来,吴青山连忙道:“别动!”
云岁岁停住动作,看他戴上手套,小心将印章扶回了原位。
“这些年头久的玉、瓷器和青铜器,表面都有包浆,随便拿手碰一碰,都会影响它们的鉴别。”
云岁岁点头,歉意地笑了笑。
而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,“您说我丈夫经常追回文物,肯定也对这些有所了解吧?”
吴青山颔首,眼里露出欣赏,“顾团长有勇有谋,当初知道R国间谍要带着我国文物偷渡出境,还特意找我问了这些东西的保存方法和注意事项。”
“以前我在包省时,这种案子也不少,可没有一个人仔细问过,如何才能把这些文物完完整整地保护好。”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云岁岁淡笑道:“您刚才又是生气又是着急的,要不帮您把把脉吧?”
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帮自己把脉,但吴青山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自信的。
眼前这闺女目光清正举止得体,一看就是个聪慧的孩子。
更别说,她还是顾团长的妻子。
他哈哈一笑,“那我可太荣幸了。”
两人来到一楼大厅,靠近窗户的位置多了张小桌子,桌子上还有脉诊和一些中药包。
这是杨大娘准备的,因着最近邵韵文一家三口总是会来,云岁岁总是会帮他们把脉看病,这样既不占地方又更方便,还能简单地炮制个药材什么的。
吴青山坐到云岁岁对面,把手放在了脉诊上。
云岁岁手指搭在他腕间,细细感受他的脉搏。
半晌过去,她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。
吴青山问:“怎么样?”
云岁岁微微一笑,“吴老身体康健,只是春天风大,关节有些受寒,回去可以多热敷。”
现在云岁岁基本可以确定,上辈子这位老先生,很可能是死于豪门斗争。
他如今的脉象,不仅没什么大毛病,甚至比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家都要强健不少,所谓的旧疾更是没有一点痕迹。
她不由唏嘘,二十世纪最后一位爷,竟然是这样的收场。
“云大夫艺术果然厉害,我这膝盖啊,最近是有点涨疼,还凉飕飕的,我还以为是站得太久了呢!”吴青山道。
云岁岁谦逊道:“吴老您谬赞了。”
“这点你和副团长挺像,谦虚!”吴青山哈哈笑道。
云岁岁不解,“您怎么总是叫顾钧团长?”
她不认为他会犯这种低级的口误。
吴青山先是一怔,而后神秘笑道:“嗐,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!”
说着,也没让人送,自己步伐矫健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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