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时分。
城南,四海赌坊休息室……
…
李鹰、陈二狗神态恭敬,面对自家大哥垂手而立。
“请帖都发下去了吗?”王枭叼着烟,靠在太师椅上,淡淡问道。
“大哥,所有请帖都已送到”,两人恭敬答道:
“另外,您让我们成立的海运公司,也已经挂牌。”
“不错~”王枭吐出一口烟,勾唇笑道:
“明天初十,津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,
到时候把仪式搞得热闹一点,这次我要让全城人都知道!”
“是!大哥!”李鹰、陈二狗正色答道。
“抓紧时间,下去做事吧。”王枭摆了摆手:
“出去把人叫来。”
“是!”两人躬身一礼,转身走出了休息室。
房门打开,
门外等候的富态汉子,立即让开路,面带笑容,礼貌对李鹰两人点点头。
陈二狗扫了男人一眼,冷声说道:
“枭爷让你进去。”
男人神色一凛,伸手整理下仪容,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走进了休息室。
“枭爷”,男人来到桌前,恭敬问候。
“一回生,两回熟”,王枭弹了弹烟灰,扬唇一笑:
“赵老板,咱们都是熟人了,随意一点。”
“是,枭爷”,赵宇面带笑容,神态谦卑。
心中却破口大骂:
初次见面,你TM就抢了我两万大洋,把我吊起来,打了整整一晚上,有你这么做熟人的嘛?!
察觉到上首青年目光,赵宇心中一凌,连忙恭敬底下脑袋。
挨了顿暴打后,
此刻赵宇谦卑的模样,与初次见面时的倨傲,犹如天差地别。
王枭目光扫过赵宇脸上狰狞的鞭痕,淡淡笑道:
“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,之前事情一直由你奔走联络,这次自然少不了你,
我特地找你家赵大小姐,把你借来。”
“明天丧事上,还要你通力配合……明白吗?”
“明白枭爷!”赵宇心中苦笑,点头答道。
王枭端起茶盏,正要赶人,忽然眼眸一闪:
“赵宇,我有件事想要问你。”
“枭爷您说”,赵宇态度恭敬。
王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轻笑问道:
“你家大小姐乳名叫什么?”
赵宇瞳孔一缩,惊讶抬起脑袋。
这小青皮!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
赵宇一脸为难,女人乳名只有父母和丈夫才能叫,
真要告诉这无法无天的亡命徒,不用想也知道,他一定耍流氓!
回去以后,小姐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!
王枭眼眸一眯,冷冷盯着赵宇。
冰冷杀意袭来!
被暴虐的悲惨回忆涌上心头,
赵宇打了个哆嗦,心中暗道:被剥了皮,也比现在就死强!
他强咽口唾沫,颤声道:
“观音…观音奴……”
“观音奴(注1)…好名字~”,王枭喃喃念叨,微微一笑:
“这两天你就留在青锋会,等事情结束了,再回去复命。”
“是枭爷”,赵宇松了口气,无奈苦笑,能躲一天算一天吧。
他恭身一礼,转身离开。
等人走后,
王枭叼着烟,双腿架在桌子上,抄起电话打了过去。
嘟嘟…嘟~
电话接通,清冷声音响起:
“你好,哪位?”
“我,王枭。”
电话另一边,
赵玉璞放下报纸,淡淡问道:
“王会长见到赵宇了,有事吗?”
王枭肩头夹着电话,幽幽吐出一口烟雾,勾唇笑道:
“观音奴~”
“无耻!流氓!”赵玉璞怒喝一声。
啪!
电话重重挂断……
王枭耸了耸肩:“这丫头,大姨妈来了?”
掐灭烟头,
王枭起身继续巡视会中各场子……
?租界。
赵玉璞摔下电话,俏脸面如冰霜:
“赵宇!我要扒了你的皮!!”
…
傍晚时分。
津门二十里外,一座大型田庄。
汽车缓缓停在田庄外的空地上。
虎豹豺狼接到消息,扔下手头事情,立即跑来迎接。
王枭推门下了车,
附近青壮汉子神色欣喜,恭敬问候:
“枭爷!”
“大哥”,虎豹豺狼笑着迎了上来。
“接着忙你们的”,王枭对众人摆了摆手,示意三兄弟带自己转转。
田庄占地面积不小,原来自然是丁桂儿手中的。
丁大耍蹬了腿,顺理成章转到王会长手里。
田庄离津门二十里,偏僻不引人注意。
附近四十余户,都是人身依附自己的佃户。
土地、田产、人口,全在自己手中。
三百多人聚集在田庄,
此时田庄内外,已经化作施工工地,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。
“嘿呦~嘿呦~”
一队队青壮口中喊着号子,平整土地、修建训练设施……
虎豹豺狼领着自家大哥,边走边介绍:
“大哥,田庄外那里准备按你设计的,修建那个什么障碍。”
“是400米障碍”,王枭随口解释道。
“对!”阿豹挠了挠头,嘿嘿一笑,接着说道:
“田庄外面那片空地,以后作训练场,田庄后面垒土建靶场。”
王枭微微点头,正色命令道:
“初期训练,先以步兵三项为主,跑步、射击、手榴弹,外加障碍。”
“士兵条例、训练操典、装备维护管理,我正在写……”
“300人一个营,营地建在田庄外面,抓紧时间建设,操练的同时,一定要严抓纪律!”
“我们是军队!不是地痞流氓!”王枭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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