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有鬼的一众军官,吓得霍然起身,惊讶看向来人。
“李厅长,您怎么来了?”为首直军营长堆起干硬笑脸,不解的问道。
李延青带着警卫大步走进指挥所,
房门关闭,
警卫们伸手拔出驳壳枪,对准一众军官:
“别动!都老实点!”
“别开枪!”守城军官们脸色一白,立即高举双手:
“李厅长,您这是…”
“我已经投了王督军,大家都是津门同乡”,李延青面带恭敬,伸手指引身旁为首警卫:
“给你们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青年军事局赵刀、赵处长。”
赵刀神色淡漠,目光扫过一众守城军官,冷声道:
“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,开城门,迎我青年军入城!”
一众伪装成警卫的军事局特工,食指压在扳机上,冷冷盯着守城军官。
“有话好说!”直军军官们脸色惊惧,咬牙点点头:
“我们投降!开城门!”
…
同一时间,
保府,东城楼。
一众守城军官上前两步,低声问道:
“团座,兄弟们不想打,是战是降还请您拿个主意。”
直军团长脸色凝重,目光扫过众人,看着手下疲惫的模样,无声叹了口气。
城楼不远处,
大股壮丁们悄悄围了上来。
为首青年壮丁神色亢奋,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直军团长。
团长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四周,看到青年壮丁兴奋模样,瞬间瞪大眼睛:
“他们想造反!”
军官们神色一怔,连忙伸手掏枪。
砰!
“都别动!”为首青年壮丁脸色狰狞,抬手一枪撂倒直军团长,厉声喝道:
“都给老子举起手!枪口可不长眼!”
四周壮丁一拥而上,抬枪顶在军官们脑袋:
“举手投降!”
守城军官脸色发白,连忙顺从举手。
其中一名连长看清来人,连忙说道:
“马振兄弟且慢动手啊!都是老相识了,我们都愿降!”
“算你识相~”马振笑容满面,挥了挥手:
“开城门,迎我青帮兄弟进来!”
小命保住了,军官们闻言长出口气。
为首连长环顾四周干看着的手下士兵,心里又气又恼:
“就他妈知道看着!还不快开城门,迎青年军兄弟进城!”
“好嘞~连长!”士兵们一脸松快笑意,立即行动。
直军连长解下腰间枪套,扔给马振,语气促狭:
“小马,我说你一个青帮大少,怎么自愿跟老子守城,直娘贼~!你小子有功劳不带着哥哥!”
直军连长嘴里说着,小步上前低声道:
“待会儿青年军入城,你可要给哥哥美言几句。”
“放心,有功一起立”,马振流氓气十足,拍着胸脯保证道:
“我认识青年军一位大哥,这次就是奉他的命令做事,青帮兄弟一家人,有我在,保你全家安稳!”
…
黎明曙光穿透了厚重的夜幕,洒在饱经战火洗礼的保府城墙上。
一队守城士兵合力抬起粗重门栓。
嘭!门栓落地,
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,保府城门缓缓打开。
这座曹氏大本营,此刻仿佛娇媚少女,张开双臂热情迎接青年军的到来。
城内守军和壮丁,面色疲惫中又带着解脱后的释然。
他们默默地站在道路两旁,手中的枪械堆积放在道旁。
——踏踏踏踏!
青年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城门。
战士们扛着枪,身上军装沾满征尘,但身姿依旧挺拔,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。
守军与壮丁望着彪悍的青年军,心里满是对选择投降的庆幸。
城中家家户户门缝、窗棂打开,老少百姓们小心翼翼向外窥探着陌生的青年军。
陈虎踞骑在马上,目光扫视着城内,眼底浮起一抹喜色。
当看到家家户户闭门不出,他哑然失笑,双腿轻磕马腹,昂首朗声大喝道:
“城内父老乡亲们,我们青年军是王督军的队伍,是华人同胞的队伍!”
“督军有令——我青年军每到一个城县,皆要与百姓约法三章!
一不害民,二不欺民,三不残民!
我向大家承诺!
青年军,冻死不拆屋,饿死不掳掠!若有青年军违犯章规,我绝不容情!”
附近民舍内隐隐响起一阵惊讶议论声……
吱呀~房门打开。
有胆大的青壮百姓放下心中恐惧,涌上街头,仔细审视着眼前这支不同的军队。
青年军战士们察觉到目光,虽不能侧头,但嘴角却不自觉扬起。
战士们挺胸昂首,用森严的军纪,无声告知保府百姓请安心。
当窗缝后的百姓看到青年军当真纪律严明、秋毫无犯时,越来越多的男女老少涌上街头。
孩子们拉着父母手掌,好奇地张望着这些陌生的青年军人:
“爹娘,什么是岳家军?”
妇女们握着孩子稚嫩手掌,诺诺无言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自古以来,打仗苦的都是百姓,民始年间兵还不如匪……
“兵灾没了!”
老人们长出一口气,朝着青年军颤巍巍拱手作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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