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们,则是低下头往男伴身后躲,唯恐被人发现和鹿海蓝认识。
生怕沾惹上鹿海蓝,让赫芷梅误会是和她一起的“阿猫阿狗。”
须臾之间,鹿海蓝四周拉开了个真空的圆,以她为中心,半米内空无一人。
好像她身上有传染病毒似的。
包括之前说是和她相见恨晚的詹姆斯太太,站在赫芷梅身边,也是眼观鼻鼻观心,看都没有再看鹿海蓝一眼。
俨然一副不熟,莫来沾边的样子。
扫了眼自己一个眼神,一句话就成功被宾客孤立的鹿海蓝,赫芷梅扬起脖子,眯着眼轻蔑地勾了勾唇。
鹿海蓝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。
只要她想,不过是一个眼神,就有人替她收拾处理自己,甚至无需她动手。
上位者一句轻描淡写,有的是人揣测心思,鞍前马后效劳讨好。
就像是五年前。
赫芷梅羞辱警告她,说她卑贱如泥,配不上厉家门第,没有资格肖想厉家太子爷。
赫芷梅前脚离开,后脚就有人绑了她。
甚至,还找得了脏病的男人,意图欺辱她,拍摄视频公发到网上供人观瞻,彻底毁了她。
若不是景临深及时出现,她大概会成为京大历史上的第一个杀人凶手。
在赫芷梅眼里,她就是不用动手指,都能轻易碾死的卑贱蝼蚁。
可是,再卑微的蝼蚁,也有自己的尊严。
鹿海蓝星眸沉静,面无表情地看着赫芷梅,没有丝毫退却。
赫芷梅眉心微蹙,到底还是嫌大庭广众之下和鹿海蓝计较丢面,只和身旁的陆夫人耳语了一句,随后丢下众宾客,径自往楼上走去。
陆夫人送走赫芷梅,转身到鹿海蓝面前,眼神冰冷,面上却维持着虚假浅笑:“这位小姐,我可以看看你的邀请函吗?”
四周的宾客,面色古怪,只是个个心里都和明镜似的。
这场宴会安保森严,使用特殊芯片的请柬,在入口处就自动销毁了。
陆夫人作为宴会主办方陆家的人,不可能不知道。
她当众问鹿海蓝要请柬,分明是故意刁难。
甚至,是为了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把鹿海蓝撵出去。
鹿海蓝自然也察觉出陆夫人的意图,却不愿意离开。
不管是被动,还是主动。
倒也不是舍不得走。
有赫芷梅在,就算詹姆斯太太还愿意给她机会交好,也不会在今日宴会上表现出来。
反正她有詹姆斯太太的联系方式,完全可以私下再联系。
她不能走,不过是因为,她是景临深带来的女伴。
她在这种情况下离开,丢的可是景临深和江云城景家的脸。
“陆夫人可能是忙忘了,宴会请柬在过安检的时候,就自动销毁了。”鹿海蓝微笑着,直拳出击,“陆家这么隆重的宴会,安保周全,怎么可能闯入闲杂人等?”
此话一出,原本已经打算叫保安把鹿海蓝赶出去的陆夫人,面色愈发难看。
如果坚持鹿海蓝没有请柬闯进来,无异于打脸陆家宴会安保不到位。
可是,留鹿海蓝在宴会上,又没法和赫芷梅就交代。
进退两难之际,恰有一位侍侍生端着托盘经过。
鹿海蓝脑子飞快一转,可她还来不及有所举动,倒是那名侍应生脚下一绊,失去平衡,手里托盘直朝鹿海蓝劈头盖脸砸过来。
鹿海蓝明明可以敏捷避开,却偏偏站着不动,任由侍应生托盘砸了过来,又撞到她手里的香槟酒杯。
酒水飞溅。
鹿海蓝身上的白缎旗袍,立刻晕染出大片污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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