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还有一个盖子。
盖子的颜色还是经过伪装的,乍一看,就像地面上,散落的一些稻草一样。
这一发现,让卢远航和文萱慧彻底震惊了。
不是震惊有地窖。
而是震惊郑欣蓉给他们带来了地窖。
他们才不相信,这个住了几个月的牛棚,原来还有地窖。
文萱慧想起昨天半夜的轰隆声。
她看郑欣蓉的眼光不一样了。
这个姑娘不是一般的俗人啊!
郑欣蓉也不管两位老人是怎么想的,她只管高兴、意外加惊喜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,我们这些东西有地方放了。”
说着,她竟一样一样的摆放了起来。
“嗯,我今天还要再去置办些东西。”摆放完了之后,她还意犹未尽的说着。
看得卢远航心惊胆战,他担心东西多了会惹麻烦。
而文萱慧则不担心,她相信郑欣蓉有能力摆平麻烦。
“爷爷奶奶,你们好好休息吧,我出去一趟。”郑欣蓉表情肃然地说,说完走了出去。
*
村委会办公室。
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。
稀疏的头发,肿肿的眼泡,脸上的肌肉横了起来。
这人就是郑五河。
此时,他正端着烟杆,吐着烟圈,做白日梦呢。
他眯着眼,脸上泛着淫笑,不知在琢磨谁家的媳妇。
倏地。
门开了。
是会计郑三进来了,手里还拿了一封信。
郑五河翻了他一个白眼。
“什么事?”他冷冷地说。
“郑头,有人让门口的孩子,给你送了一封信。”
郑三显殷勤地笑着说:“我给你带过来了。”
说着他把信递了过来,信没有封口。
郑五河皱着眉头打开了。
上面直接写着:
榕树下,
大磨坊,
电闪雷鸣。
郑五河一看,顿时脸吓得煞白。
“送信的...人呢?”他哆着嘴唇说。
“只看见了花妮子。”
“快把花妮子找来。”
这封信正是郑欣蓉送的。
上一世,郑欣蓉下乡时,
郑五河虽然早就不是村头了,但是关于他的传闻可不少。
村里有一个寡妇,孩子6、7岁,长得很像他,都传言是他的孩子。
而且有人看见了,是在大磨坊里,种下的种子,当时电闪雷鸣,下着大雨。
背地里,村民都叫那个孩子大磨坊。
事情是他当村头时做下的,但当时没人敢说,也没人敢传。
他依仗着有个姐夫,在公社里当副书记,为所欲为,欺男霸女。
后来,他姐夫倒了,他也被撸了。
再后来,严打时,他被举报了,说是杀人罪,杀了寡妇的前男人,埋在了村北的大榕树下。
最后有人说他被枪毙了,也有人说死在了监狱。
郑三转身刚出去,妇女主任进来了。
“书记,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,给。”她很直接地说。
一看那个信封,郑五河眼角狂颤,脸上的肌肉也动了起来。
“人呢?”他恼恨地说。一边说,一边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。
“就是臭蛋,我去找他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他已经看清楚了信的内容。
只有一句话:
到后山歪脖子树那里找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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