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嗫嚅着,说不出话来。此时,里正大发伯伯恰好来到门口。他听闻小儿子说王虎端了一碗枣子,还把爷爷喊走了,便想着过来看看。没想到一到院子,就听到大树堂兄气鼓鼓地说着拔完了萝卜苗,而豹子站在旁边面红耳赤。
大爷爷气极了,脸上却依旧笑呵呵地对着豹子说道:“说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为啥把自己亲手种的萝卜苗拔完呢?”豹子堂兄始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大爷爷见豹子不说话,自言自语道:“王虎将才还说他家里的萝卜被偷了一大块!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好事情!”
豹子这下反应过来,急忙说道:“他们几个小孩也吃不了多少,我从那里路过,顺手也就扯了几根,其他的就是我们几块地里的多余禾苗!”大爷爷见豹子还嘴硬,转头对大发伯伯说:“这事你看着如何处理!”大发伯伯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。
大发伯伯问王虎:“王虎呀!你们地里的萝卜苗被拔了多少!”王虎一听大发伯伯的口气,便知他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但这件事若传出去,整个王家都会蒙羞。王虎如实说道:“我们那块地里大半萝卜苗都被拔了。”豹子堂兄还狡辩,说他就顺手拔了几根,那是栽赃,那是诬告。王虎正色道:“堂兄,我们是亲兄弟,血浓于水,一个爷爷发下来的根,我会栽赃你,诬告你吗?我说的是事实,要不我们到地里去看一下,反正也不远。”
大发伯伯严肃地说:“王豹子,想清楚再说话。王虎如果要报官的话,官府的人不会白来一趟。这个事情很好查清楚,你当官府那些人都傻吗?这么大一背篓青苗在这里,你说是你们几块地里的,难道我们这些长年做庄稼的人看不出来吗?你说你扯的那块地里,走去一看便知。古语说得好,萝卜扯了洞洞在。官府的人来了一顿三十板子杀威棒一打,你不招也会招,到时判你几年,等你从牢里出来早已过了结婚年龄,再说,谁愿意嫁给一个坐牢的,连你两个弟弟找老婆都要受到影响,只能找那些身有残疾或结过婚的寡妇!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是你就承认了,对王虎损失进行赔偿,并保证不能再犯,否则,我不介意行使家法,先打你一顿。”
大伯也怒吼一声,就要动手拿扁担打人。豹子终于熬不住了,在确凿证据面前只好低头承认了事实。但王虎从他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凶狠眼色中知道,豹子还是想着以后报复。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,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。
大伯听到大发伯伯说官府来解决首先会有三十板子杀威棒,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他说道:“大爷爷说得对,我们必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。豹子,你给王虎道歉,并且承诺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。”豹子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在父亲和大爷爷的压力下,也只好点头答应。
大爷爷看着这一幕,微微叹了口气。他知道,这件事情必须要妥善处理,否则不仅会影响家族的和睦,还可能会在村里群众的眼中造成不良的影响。他沉思片刻后,说道:“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。豹子,你先说说,你为什么要拔这么多萝卜苗?”豹子吭哧了半天,终于小声说道:“我以为多拔一些可以让大家吃得饱一些,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犯罪。”大爷爷严肃地说:“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,你都做错了。毁坏青苗是大罪,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而犯下这样的错误。现在,我们要想办法弥补这个错误。”
最后在大发伯伯的调解下,他们将被拔的萝卜苗按照两百斤萝卜产量计算,折算成 100 斤糙米,现在市价糙米 3 文钱 1 斤,让大伯给王虎 300 文钱或者 100 斤糙米。大伯想了一下,家里粮食有多的,反正还要卖些粮食,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买,要卖粮食还要走几十里山路去卖,自己去卖还不一定卖得到 3 文钱一斤,除非价格低一点才有人图便宜购买。王虎也想,反正要去买粮食,到外面买100 斤糙米累得要死不说,还要一天的工,有这个工还不如挖点中药材去卖。
这次萝卜苗被偷事件以 100 斤糙米结束,也符合了大爷爷家的期望,因为目前只有大爷爷家有小孩在读书,以后如果科举的话,不会受到这个事情影响。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,王虎也只能感谢大爷爷和大发伯伯帮忙处理这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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