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好奇心一起来就很难再压下去,但是之前都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了,现在再没事找事地折腾好像有点不太好。
闷油瓶和瞎子正好回来,我就道,“先吃饭吧。”
胖子没再说什么,将包子端了出去。
两个老人家身上都出了挺多汗,回来后默契地去洗手。
那天晚上的事确实很蹊跷,回来后我刻意没去想,就是怕自己好奇心又起来。
闷油瓶拿了一个包子站到外面的篱笆门前去吃,我跟着他走到外面,想了想还是没问那晚的事。
“小哥。”
听我叫他,闷油瓶转头看向我。
“你说我们种点什么菜呢,这么大一块地,应该可以种很多。”
他不说话,看向路边的地,显然也在思考。
“种点大白菜,青菜,还有萝卜……”
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太多的蔬菜种类,不过在想的过程中已经将我们种地的画面过了一遍。
如果真的让瞎子和闷油瓶套犁耕地,那场景怎么想怎么好笑。
“对了,小哥……”
我咬了一口包子,然后凑到他身边小声道,“咱俩是不是好几天没……了?”
闷油瓶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,然后点头,“五天。”
“才五天?”我有点不敢相信,“我怎么感觉好像过去很久了。”
“那你完全没想法吗?”我笑起来,“你们老人家是不是……”
没等我说完,闷油瓶突然退开,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了,转身走回屋里。
完了,不会生气了吧。
不过他很快就出来了,显然是又去拿了一个包子。
我转头看向远处,心中有点惆怅。
胖子说得不错,我这两天也感觉到了,我的身体好像起了一点变化。
虽然很不明显,但我自己是能感觉到的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洞山的后遗症,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,我怕问了以后他们会担心。
最重要的是,之前老祖宗来见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,我觉得震惊的同时也很在意。
虽然刻意不去想,但也并没有真的遗忘。
“吴邪……”
闷油瓶突然叫我。
我转头看向他,“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
闷油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大概是想问我怎么回事。
“没事,我在想要怎么把地种好。”我笑了笑,“一会儿我们浇一下地,然后明天开始翻,速度快的话五天就能搞定了吧?”
将手里的包子吃完,我起身走出院子,闷油瓶跟在我身边。
我转头看他,发现他也正看着我,神情有点担心。
好像以前下墓的时候我受伤他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,只是那时候根本没多想。
他很少会有情绪,大多数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,我很多时候会暗想他是不是表面装面瘫,其实心里早已经骂了我和胖子几百遍傻逼。
后来看到他过去的遭遇后我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那种状态了。
但也心疼无比,那种旁观且无能为力的感觉将我折磨得夜不能寐。
经历得多了,就什么都无所谓。
淡然处之,事事如是。
这是他经历过无数生死别离后的生活方式。
只是我……无法释怀。
恨只恨,君生我未生,未能早遇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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