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直系亲属关系,那恨不得我每次自己独立上手术台,他都得跟在后面,生怕我出点啥事儿,每次见他如此我都暗自跟老姜吐槽,知道的以为他担心我手把不行,再把手术刀落人家病人的肚子里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请了个活爹了……
老姜听完笑骂道,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他不是你活爹还是什么?”
“别,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不配有爹这个神奇的生物。”我义正言辞的说道,手里还扒拉着刚收进来病人的病历。
老姜照我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,我抬头看着他除了疑惑还有埋怨,“你别打头,本来就不聪明回头再打笨了!”
“你可长点心吧啊,”老姜白了我一眼,见我依旧不服的模样,拿着手指头又开始戳我脑门儿,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:长兄如父?”
“听过啊,咋的了?”我从病历里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那你爹我告诉你,你现在去给人换药这话能懂不?”老姜的话音一落,还带着无敌旋风脚,一下给我撅出去好远,果然是亲哥,但凡不是亲的,那劲儿都得收着点。
我揉了揉有些疼的屁股,老老实实的朝病房走去,路过一处病房,我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,是之前因为喝药被送进来的男孩儿,可是听小林护士说,他已经出院很久了,这是又进来了?
我换完了药,便溜溜达达的走了回来,他见到我时有一瞬间的怔愣,随后笑了看着我说,“赵医生,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这是?”我倒是没跟他寒暄,直奔主题问他什么情况?
“走马路的时候,猫跑了我去追它的时候不小心让车碰了一下。”他依旧抚摸着怀里的猫,眼睛里已经没有那时候的阴郁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,猫咪也在他的怀里老老实实的趴着,悠闲的打着呼噜。
可能是家里有猫的缘故,我对于这类带毛的东西向来是没什么免疫力的,伸手摸了摸毛孩子的耳朵,它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,将耳朵又藏了起来,男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他坐在轮椅上,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推着他,
看那人的神态有些像他的亲人,担忧的样子很熟悉,像极了我刚从IcU醒来时老姜看我的眼神。
见他没什么事儿,我便越过他们直接回了抢救室,这边有一个刚送来的孩子,胳膊出现了骨折,孩子的父亲一脸的阴沉,他在一旁和老姜商议着想要开一个伤情证明,老姜倒也没含糊直接就给开了。
我低头看向那个孩子,他有些瑟缩,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躲闪,我蹲下身问他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?他摇了摇头,我问他这伤是怎么来的,孩子依然摇头,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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