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刀刃折成了两截,中年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大哥,你这刀……咋了?”
在一段漫长的尴尬沉默之后,中年男人身后的一个小弟先开了口。
小弟身边一个稍微高些的小弟抬手就是一巴掌,“怎么跟大哥说话呢?大哥这刀上次受了伤,用了这么久,折了不是正常吗?”
说完,这位很懂事的小弟递上了自己腰里别的那把,“大哥,您别嫌弃,先用我这把吧。”
中年男人很满意这位小弟的反应,脸上的灰白退了一半,清清嗓子,重新摆好架势,卯足力气又是一刀。
只听又是“咔嚓”一声。
桌上的白毛狐狸动也没动,两把断刃已经落在身边。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呢!”中年男人不信邪,从另一个小弟身上又摸出一把刀,不再刺狐狸的脖子,换了背脊,还是一样断成两截。
这宰狐无数的利刃在这条狐狸身上,怎么脆得就像小树枝一样!中年男人一头的冷汗。
“高人,这是怎么了?”东方涣憋住笑,仍摆着那张苦兮兮的脸去虚心求教。
这一声“高人”叫得那中年男人羞红了脸,话也说不好了。
“你这狐狸、你这狐狸道行,恐怕不浅吧。”男人要给自己找台阶下。
东方涣却一摆脑袋,“是吗?我不知道啊。我就是前几天刚从后山上捡的啊。”
男人左顾右盼,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,随手揪出来一个小弟就是一脚,嘴上再骂一句:“你们这群废物!”
东方涣憋得太累了,已经演不下去,抖了抖眉毛,换出一张清冷高傲的神情来,又摆了摆手,暗喝一声:“滚吧。”
中年男人和自己的小弟损了兵器,齐刷刷灰溜溜自觉自主地滚出了房门。
中年男人走在前面,后面一群小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谁都知道老大遭遇了自己从业史上最惨痛的一次失败,现在说什么都是错。
中年男人骂骂咧咧了好一阵,才憋出一句狠话,“他娘的,怪不得能迷住这么有钱的公子,果然是有两把刷子。化了女人也不知是什么姿色的,老子迟早要了这只骚狐狸的命。”
一开始挨了巴掌的小跟班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,只是听了老大的这番评论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。
“大哥,其实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大哥抬手又是一巴掌,这巴掌比刚才那巴掌还响。吓得小弟立刻闭了嘴,再不敢言语了。
等了片刻等不到下半句,大哥心里更烦躁了,抬手又是一巴掌,打完之后问他,“其实什么?说啊。”
那小弟捂着两边红肿的脸颊,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说了句,“其实刚才……刚才我仔细看了,屋里那只,是只公狐狸。”
公狐狸和俏公子,众位气血方刚的捕狐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——
“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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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这群废物,东方涣笑了好久。
狐狸不理他,静静地看自己墨迹渐干的那幅画。
东方涣一个人笑没意思,敛了笑声拱手对着狐狸一脸折服:“堂兄这一身金钟罩铁布衫,修为没有哥哥高的人都破不了。弟弟我是服气的。”
狐狸“嗤”他一声,道:“什么金钟罩铁布衫,俗不俗气,你堂兄练的这叫罡气护体。”
东方涣连连点头,皮又痒了,“是是是,堂兄这身功夫练得众人匪夷所思,谁能想到众狐之中,竟然是堂兄你身上的浩然之气最正呢。”
狐狸根本不吃他这套阴阳怪调的吹捧,“你堂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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