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一桌菜。
现在就等谢灼来了。
温颜拿出手机看到谢灼刚发来的信息,对陆清辞说:“他说路上堵车,还要十分钟才能到。”
陆清辞去了卧室,声音传出来,“没关系,餐桌有保温装置,菜不会冷的。”
“哦。”温颜乖乖应声。
没一会儿,陆清辞出来,手里提着一个药箱,走到她面前蹲下。
温颜心脏猛然一跳,脸色隐隐发白,下意识握紧了双手,想把左手往身后藏。
陆清辞温和却不失强硬地抓着她的手臂抬起,将长袖挽上去两截,早已经不再渗血的伤口完全暴露在两人眼下。
温颜的手发着抖,想抽回来,声音艰涩:“别、别看。”
陆清辞平静地看她一眼,单手打开药箱,从里面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,“虽然是一点小伤,但不好好处理的话是会留疤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温颜低声。
陆清辞动作轻柔地帮她消毒上药,再缠上两层纱布,“这两天尽量别碰水,按时上药。”
他说完,拎着药箱起身。
温颜忽然用力攒紧他腰侧的衣服,指节都在泛白。
她没有勇气抬头,咬了咬唇,声音发哑,“你能不能,别让谢、谢灼知道?”
“好。”
陆清辞应得太干脆,以至于温颜反而愣了好一会儿。
她诧异地仰起头,有点回不过神。
陆清辞垂眼,浅色的眼珠在镜片的遮挡下被化去了不少的清冷,隐隐泛着暖意,“你不想,我就不说。”
温颜的眼睛一瞬酸胀,张了张嘴,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,这是你的隐私。”陆清辞说,“不过你能先放开我么?我得把药箱收起来,免得被谢灼看到。”
两秒后,温颜飞快地收回手,用力握紧了手心,仿佛有股火在烧,一路往上窜,烧得她耳朵都红了。
此刻的羞耻感超过了一切,她甚至想捂脸钻进地底去。
她呐呐道:“对不起。”
陆清辞轻笑一声,没说什么,转身拎着药箱去了主卧。
直到谢灼来了以后才再出现。
吃饭的时候,陆清辞和谢灼坐在她对面,她有意把左手藏在餐桌下,埋头装作吃得专心,生怕谢灼看出什么来。
好在谢灼偶尔只和陆清辞聊几句公事,大部分的时候都很沉默。
不知不觉间,温颜一碗米饭都见了底,撑得她打了个嗝。
谢灼见状皱眉,“这点食量,怪不得瘦得跟猴一样。”
温颜:“……”不敢反驳。
“起诉的事怎么样了?”
温颜回答:“我联系了贺律师,他说律师函明天会到宋芷涵手上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谢灼满意地点头,“他们要是找你麻烦就告诉我。”
“没关系,我能处理。”
谢灼冷声道:“听我的!”
温颜眸光一颤,“……哦。”
陆清辞瞥了谢灼一眼,淡淡道:“吃完了?餐前碗筷是我们准备的,餐后轮到你收拾。”
谢灼的气势一秒收拢,冷笑出声。
如谢灼所说,律师函一送过去,顾承州的电话就来了。
“温颜,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撤掉对芷涵的控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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