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篓子和他娘,可惜张篓子最后却对我爹以德报怨,害死了他。
这事我听我爹说过,但是我爹也说过,鬼露是专职杀鬼换钱的驱鬼师才用得上的东西。我爹驱鬼只是为民除害,所以他才不愿意要了张篓子的性命去做这东西。
我也不是专职驱杀恶鬼换钱的驱鬼师,我杀恶鬼只是为了给我爹娘报仇。所以我爹用不上的东西,我自然也不会要。
但是胡为民却动了心,而且还眼巴巴地看着我装起了可怜:
“山桥,不是大哥贪心,这鬼露,大哥想要。”
我纳闷了:
“你要它干啥?”
胡为民拍了拍自己的大光腿:
“实不相瞒,我这腿就是被恶鬼所伤。虽然我的腿皮可以做成人皮化鬼符,但是稍有不慎,我自己也会被这皮符反噬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想让我答应潘神医给我看眼睛,然后换了这鬼露给你用?”
胡为民忙不迭点头:
“我都把银龙结血木送给你了,这个鬼露,就当是你给我的回礼吧。”
我又气又想笑:
“哪有这样做事的?如果当初你送我东西,是为了让我再还一件东西给你,那我宁可不要。”
胡为民盯着潘神医手里的匣子,眼睛里全是贪婪,但是神情却异常悲伤:
“山桥啊,大哥当初给你银龙结血木,可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礼。这不是碰巧遇到了这东西,你就不能救大哥一命?”
我嗤了一声:
“太夸张了吧?怎么还牵扯到你的生死了?”
胡为民想靠近我继续装可怜,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,但是旁边的潘神医却凑到胡为民面前:
“贤侄,老夫作为医者,最见不得别人有病在身。既然你说这东西能救你的命,那老夫就把它送给你,就当是刚才老夫言行不当,给你赔的不是吧。”
胡为民没想到潘神医竟然直接把东西给了他,慌的两只手同时伸过去:
“哎呀呀,老叔言重了。刚才是我得罪了老叔,我也应该给老叔赔个不是。”
我站在胡为民和潘神医身后,目瞪口呆。
什么情况?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两个人,怎么一转眼,又老叔贤侄的称呼上了?
再看胡为民和潘神医,一个心花怒放,一个喜笑颜开。一老一小四目相对,眼神中流露的是无尽的真情。那感觉,好像是失散多年的父子突然相认了一样。
紧接着,潘神医就回头看我:
“小侄啊,既然东西都已经收了,我们就开始医眼睛吧。”
我指着胡为民,满脸的震惊:
“是他收的东西吧?我可没答应让你医眼睛。”
胡为民双手把匣子护在胸前:
“这东西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,谁想拿走,我就和谁拼命。”
我气的真想上去给胡为民一巴掌:
“胡为民,你跟我耍赖是吧?”
胡为民知道我没有真的生气,但还是抱着匣子跑了:
“我先走了,你要是厉害,就让潘神医放了你吧。”
但是潘神医怎么可能放了我?他一看胡为民跑了,一转身就死扯住我的袖子:
“你可不能跑,那鬼露全天下都不可能找到第二份。我现在把它给了你,你的眼睛就必须给我医。”
我无奈了:
“那你就医吧,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你不能伤了我白瞳看鬼的能力,还要让我黑瞳可以观人,你能做到吗?”
潘神医哈哈大笑:
“有挑战,我喜欢。放心,如果不能让你白瞳看鬼,黑瞳看人,我潘神医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尿壶用。”
潘神医一说到自己的医术就开始狂,但是我喜欢。这就证明他确实是有能力的,我也多少能安心一点。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,慌慌张张地对着潘神医喊:
“老爷快去看看,小夫人要生孩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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