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突然就往前移动了一点。
胡为民又往前走了一步,那点烛火也往前移动了一点。
胡为民吞了口唾沫,慢慢往后退,那点烛火也往后退。
胡为民眼睛死盯着烛火问我:
“山桥,你帮大哥看看,是不是有个恶鬼举着那点烛火?”
我说:
“看了,没有,是那烛火自己在飘。”
胡为民不信:
“你再仔细看看,是不是天太黑了你看不清恶鬼?”
我说:
“我看恶鬼和天黑不黑没有关系,就是那烛火自己在飘,没有恶鬼。”
胡为民有点僵了:
“山桥,看来我们有麻烦了。只出来这么个东西,还不如直接出来一群恶鬼来的利索。”
我问胡为民什么意思,胡为民说:
“以前听一个驱鬼师说,只有极阴极毒的老鬼才能生出星星点点,不成气候的阴烛火。如果阴烛火能聚形,那肯定是很多阴毒至极的老鬼聚在一起才可以做到的事。”
我说:
“所以这点阴烛火后面有很多老鬼?为什么我看不见?”
胡为民说:
“这种老鬼不用自己出手,它们可以用阴烛火伤人。”
似乎是为了证明胡为民说的没错,那点阴烛火突然就迅速移动起来。还没等我和胡为民反应过来,阴烛火已经从行宫的大门里冲出来,瞬间就烧成一片火海扑向我们。
胡为民一把将我薅到身后,自己一个转身就撑—开了桐油鬼皮伞。
桐油鬼皮伞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。
可惜就是有点小,胡为民只顾得护住我的上半身,结果我的双腿和双脚被阴烛火烧到了。
那阴烛火烧没了我的裤子,还燎烧了我的皮肤,一股钻心的烧疼让我忍不住原地蹦跶起来。
胡为民比我还惨,他老是光着腿,这会不但腿毛被烧没了,腿上的皮肤也焦了一层。
胡为民也疼,但是他顾不上和我一样蹦跶,而是拉着我就跑:
“这阴烛火是阴毒老鬼用活人油养的,它不把我们烧化,阴毒老鬼是不会把它收回去的。”
我反手拽住胡为民:
“既然这样,那我们跑有什么用?还是赶紧想办法灭了它吧。”
我和胡为民才说一句话的功夫,那片火海般的阴烛火又一次扑到我们面前。
胡为民嘶声问我有什么办法,我没功夫说话,只是一把扯掉胡为民的裤子,又脱掉自己的裤子,对胡为民大喊:
“撒—尿,滋它。”
胡为民还没反应过来,我已经一股黄汤滋到了阴烛火上。
阴烛火猛地一个后退,又从我和胡为民的左边烧上来。
我连忙转身,又一股黄汤滋过去。
阴烛火又要调转方向,已经回过神的胡为民也朝它滋出一股黄汤。
阴烛火不动了,停在离我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呼呼着,像是生气了一样。
胡为民“啊哈”一声就笑了:
“山桥,可以啊,你怎么知道阴烛火怕尿?”
我说:
“我知道个屁。我只是瞎猜阴烛火是极阴的东西,肯定怕极阳的东西。咱俩现在除了童子尿,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它了。”
胡为民刚想和我庆祝胜利,但是很快又发现情况不妙:
“山桥,我们能用尿浇灭它吗?”
我说:
“不能,只是让它不敢靠近我们。”
胡为民绝望了:
“那完了,等会咱俩的尿没了,它还是会烧死我们的。”
我说:
“能浇灭也没用,这阴烛火这么旺,咱俩就是现喝水,也生不出那么多尿浇灭它。”
胡为民更绝望了:
“那可怎么办?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,尿尽人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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