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来了。”
绣月想听我和胡为民夸她,但是此刻的我们哪里顾得上绣月的小情绪,一把抢过轧鬼木就举了起来。
金刚轧鬼木不愧是神器,立刻就从嘴里喷出三股通红的火。
轧鬼木上的三股火,明显比泛着幽蓝色冷光的阴烛火更强势。它们和阴烛火碰撞的瞬间,就燃成比阴烛火更大一片的火海,反而把阴烛火裹挟在中间烧了起来。
一霎时,阴烛火就开始冒黑烟,冒臭气,好像是一大堆皮肉腐烂的动物被烧化了一样。
轧鬼木上的三股火越烧越旺,阴烛火里的臭气和黑烟还在继续往外冒。
那些黑烟和臭气盘旋在我和胡为民的头顶,那么大的山风竟然吹不散它。
我和胡为民被臭味熏着,被黑烟呛着,一时间涕泪横流,哇哇大吐,只有绣月很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胡为民第一次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绣月:
“还是做生魂好啊,闻不到,尝不来,啥感觉都没有。”
绣月撇撇嘴:
“二位哥哥,绣月虽然五感尽失,不知五味。但是眼睛还能看得见,也知道羞耻,不知道二位哥哥能不能先把裤子提起来?”
这次,我没有出声笑胡为民,因为我也没有提裤子。
但是我也没有帮着绣月说话,因为……我和胡为民已经没有裤子可提了。
我俩的裤子,已经被阴烛火烧燎成了几块破布,能勉强挂在身上已经算好的了,至于能不能遮住羞丑我们已经顾不上了。
胡为民双手举着轧鬼木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破裤子,说:
“绣月,你就别指望我俩知道羞耻了。你也有点羞耻心好不好?你就不能不看我们?”
绣月小脸一红背过身去,但是小嘴还没闲着:
“二位哥哥还没进行宫就这般狼狈,等会若是见了行宫里的恶鬼,可有能力对付?”
胡为民晃了一下手里的金刚轧鬼木,说:
“放心,有了这个神器,别说恶鬼,阎王来了我都能给它烧成灰。”
轧鬼木上的三股火还在裹着阴烛火烧,场面已经算是控制住了。
我稍微有点走神地看胡为民和绣月斗嘴,心情难得有点放松。
就在这时,盘旋在头顶的那股黑烟和臭气里,突然生出一张老妇人的脸。
那老妇人满头白发,一张老脸上尽是皴裂的伤口。只是她的伤口里流出的不是血,而是一股股黑色的烟灰。
起初我和胡为民并没有注意到她,直到那一股股的黑灰像下雨一样落到我们身上,我和胡为民才抬起头。
一路杀鬼杀到这里,如果看见老妇人还表现的很吃惊,就有点太看得起她了。
胡为民淡然伸手,掸掉肩膀上的黑灰,问绣月:
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婆婆鬼?怎么不见她长了畜牲脸出来?”
绣月说:
“她死后被火烧过,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。”
我说:
“不是说所有的畜脸鬼都喜欢幻化成美女的样子吗?怎么她不是?”
绣月说:
“婆婆鬼年纪大了,她一心只想报仇,倒不是为相貌而来。”
突然,我发现一个问题:
“绣月,你是生魂,应该没有东西能看见你吧?”
绣月不知所以,点点头说:
“对啊,除了二位哥哥,确实没有谁能看见我。”
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:
“绣月,如果真的都看不见你,那畜脸鬼怎么知道你长的什么样?怎么能生出你的容貌来?”
绣月脸色一变:
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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