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们要大逆不道,立刻就围上来拉扯我们。
曲如屏看的不耐烦,我们这边正要解释,她一甩丝带就把所有人扯到了白云观外。
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,白云观的弟子们虽然知道世上有鬼,可是还真没实打实地碰到过,更别提和鬼交手了。
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弟子,看大家都脚不沾地,又是在不触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被推出白云观,当时就吓的惨叫起来:
“有鬼啊。”
他这一叫不打紧,几个和他一样年小的弟子也哇哇惨叫起来。
我想过去给他们解释,胡为民一把拉住我:
“不用和他们废话,等会让玄清道长自己出来说一声就行了。”
胡为民开始发力掀棺材盖子,我知道他一个人肯定不行,便吐了唾沫在手心一搓,和他一起去掀。
棺材盖子被掀开了,尸狗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飘了出来。胡为民拿凳子垫在我脚下,扶我上去和玄清道长说话。
棺材里,玄清道长躺在尸狗上。他大概没想到我还会回来,撩起松垂的眼皮看着我。
我叫了一声“伯公”,正要问他血龙是不是雀阴,一想血龙还在胡为民手上,又跳下凳子把胡为民推上去。
胡为民努力地把胳膊伸进棺材里,学着我叫了一声“伯公”:
“伯公,你快帮我们看看,这东西是不是雀阴?”
我看不见玄清道长的表情,但是从他惊喜的说话声中,知道那条血龙就是雀阴了。
“竟然被你们找到雀阴?这东西虽然比不得尸狗,有起死回生的功效,但也是个极厉害的宝贝,你们是怎么找到它的?”
胡为民一心想确定雀阴的真假,没心思给玄清道长说它怎么来的,高兴的“嗨呀”一声就从凳子上跳下来:
“山桥,这个鸟玩意就是雀阴,我们赶紧回渡莱山吧。”
胡为民可以不理玄清道长,但是我不能用人不谢人,只能自己站到凳子上说:
“伯公,这东西是用我爹给我的玉石人俑召出来的。我不知道雀阴长什么样,就过来让你看一眼。”
玄清道长在棺材里做起来,带着满身的赘皮看着我:
“玉石人俑?该不会是我给你爹的那个东西吧?”
我有点吃惊:
“伯公的东西?怎么我爹说是他的宝贝?还说是留给我保命的?”
玄清道长哑哑地笑了一下:
“你爹当年总惦记我的东西,我都不知道他蹭走了我多少宝贝。”
我有点不好意思了,没想到在我面前一身正气的爹,在玄清道长面前却是这般模样,感觉有点赖赖的样子。
“伯公,那个人俑裂了好大一条缝,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好?”
玄清道长以为我还要急用人俑,又是一声哑笑:
“你把它给我,最多三五日,我就能让那裂缝消失。”
我连忙摇头:
“不急,伯公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。我们现在有雀阴,不用人俑做别的事了。”
玄清道长点了点头:
“也好,人俑的裂缝需金光符不能养护。我现在身子太弱,金光符又必须心力全足才能画出,还是等我好转后再养护它吧。”
白云观外,那些被曲如屏送出去的弟子们张口结舌地看着我和胡为民。他们怎么都想不到,他们已经身死多日的师傅,竟然又在棺材里活过来了。
我还想怎么给众弟子解释这一切,那边胡为民却催我快走:
“你不是要去找张篓子吗?渡莱山上的中阴人也还在等我们,赶快走吧。”
胡为民说完也不等我同意,转身就推起棺材盖子要盖上。
我在棺材板的缝隙里给玄清道长说了声保重,正要帮胡为民推棺材盖子,曲如屏却甩着丝带去帮他了。
曲如屏心急自己孩子的事,一脸不耐烦地说:
“真是磨叽,要是今晚之前还不能动身回渡莱山,我就自己先去了。”
胡为民也急,拉着我的手对曲如屏说:
“来都来了,还是先把那张篓子杀了再说。”
我和胡为民匆匆赶往张篓子家,可是到了他家才发现,张篓子家也和我家一样,院子里满是荒草,家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胡为民说:
“估计是怕你回来报仇,提前跑路去了。”
我摇摇头:
“不对。”
胡为民问我怎么不对,我说:
“大哥没注意,刚才我们进村到现在,好像一个活人都没有碰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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